花安顏跟隨著小廝的步伐,很快便來到了良辰閣二樓,現任頭牌公子——雲鶴的房間。
“公子,安顏大夫來了!”小廝一邊敲著門,一邊朝裡麵呼喊道。
聽聞是濟世堂那位需要排隊還並不一定能排得到的神醫來了,房中原本虛弱躺著的雲鶴當即從床榻上坐起身來,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和妝容,而後才衝著門外說了句:“進來!”
隨著“咯吱”一聲,房門被小廝推開。
花安顏隻感覺有一股濃鬱的脂粉味鋪天蓋地朝自己而來,她的美眸中快速劃過一抹不喜,並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隻感覺嗆人得很。
“安顏大夫,請吧!”小廝恭敬道。
躺在床榻之上的雲鶴,側頭朝門口的方向望去,當他瞥見花安顏的窈窕身姿後,原本有些煞白的臉不禁微微一紅。
畢竟,在雲鶴眼中,花安顏與那些隻看重自己姿色的恩客們還是有很大不同的。這一點,從他去濟世堂看病,同樣得乖乖排隊、沒有任何優待就可以看出。
花安顏踱步至床邊,隨手把醫藥箱擱置到一旁的凳子上,而後取出脈枕,說道:“把手伸出來!”
“有勞安顏大夫了。”雲鶴微微點頭,然後伸出了自己的手。
花安顏伸出三根手指搭在雲鶴的手腕處,眸光微垂,仔細診斷起來。
須臾,她開口說:“你這並無大礙,隻是腸胃有些不適,我開幾副藥給你,喝完休息幾日便好。”說罷,花安顏打開醫藥箱,拿出紙筆開始寫藥方。
雲鶴點了點頭,柔聲問道:“敢問安顏大夫,雲鶴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項嗎?”
花安顏頭也不抬、不疾不徐地回答:“忌辛辣,注意保暖。”
寫完藥方後,花安顏將其遞給小廝,吩咐道:“按照這個方子去抓藥,三碗水熬成一碗,早中晚各服一次。”
小廝接過藥方,點頭應道:“是,小的這就去。”
待小廝離開後,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而那給患者看完病的花安顏,也開始收拾東西。
雲鶴盯著花安顏的舉動,思緒卻在飄飛。一想到樓下熱鬨聲不斷,此時的雲啟和雲煙想必正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雲鶴的心中莫名湧起了幾分惆悵。
“安顏大夫,可否……”
正當雲鶴準備開口挽留花安顏陪自己的時候,花安顏聽著腦中傳來的積分和醫德值入賬的機械聲,直接說句:“二百文。”
言語間,花安顏已經挎起了醫藥箱到肩上,並讓雲鶴支付診費。
見對方如此冷漠,絲毫不解風情,雲鶴也隻能默默在心裡歎了口氣,並取出一兩銀子給花安顏。
花安顏見狀,為難了起來,“雲鶴公子,我沒有帶銅錢,你還是給剛好吧。”
雲鶴手持香帕,掩唇一笑,“安顏大夫,雲鶴手中的銀錢至少也都是一兩銀子呢,您還是收下吧。”
說著,他那靈動的眼眸轉了轉,補充了一句:“要是安顏大夫覺得過意不去,何不留下來陪雲鶴聊聊天?至於那剩餘的八百文,就權當是雲鶴給安顏大夫的酬勞。”
花安顏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吃上“軟飯”?隻不過,讓她為了八百文去陪一個娼郎聊天,那儼然是不可能的。
略微思索後,花安顏說道:“安顏還有事,恐怕是沒有空陪雲鶴公子聊天。剩餘的八百文,就當是雲鶴公子提前支付的診費,他日你再來濟世堂看病之時,可以用來抵扣。”
說罷,花安顏便將那一兩銀子直接揣入懷中,而後徑直朝房門口走去,就連多餘的一個眼神都沒有賞給雲鶴。
雲鶴目瞪口呆地望著那道瀟灑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異樣的情愫,明眸中更是夾雜著些許落寞、委屈,以及幾分不甘之色。
想他雲鶴,身為良辰閣聲名遠揚的頭牌公子哥,可謂是俊美無儔,不知有多少女子對他傾心不已。那些女人們為了能夠親眼目睹他的動人風采,與他交談片語隻言,甚至不惜一擲千金,耗費大量的錢財也在所不惜。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如今自己主動倒貼錢財,隻求花安顏能陪自己聊幾句,但此女子竟絲毫不為所動,就這般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
對於雲鶴內心的想法全然不知曉的花安顏,在離開房間之後,步履匆匆地下了樓梯,轉眼間便來到了良辰閣的一樓大堂。
此時,這一樓大堂之中依舊是人頭攢動,喧鬨異常。
隻見舞台的正中央處,那位身著一襲鮮豔紅色綢衣、濃妝豔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鴇爹正站在那裡,情緒激昂地高聲發表著一番言辭。
而眾人紛紛議論提及的雲啟和雲煙二位公子,則仍舊安靜地端坐在瑤琴前,沉默不語。
此刻的鴇爹顯得格外興奮,他揮舞著手中的手帕,大聲叫嚷道:“諸位客官,請看呐!咱們良辰閣的雲啟和雲煙這兩位公子,不但生得一副俊朗迷人的容顏,身段更是堪稱完美無瑕,而且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謂是才貌雙全呐!接下來,咱們就來一場激烈的競拍,各位可以出價競買雲啟和雲煙兩位公子的初夜,價高者得!二百兩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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