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二日清晨,花家村。
由於花安顏徹夜未歸,一夜未眠的宮九歌離開芙蓉院,來到花家大門口,目光時不時朝村口的方向張望著。
正在掃地的福伯恭敬問道:“少君,清早露水重,這天還早,您怎麼不多睡會?”
宮九歌不甚在意地搖了搖頭,“老是起夜,睡不著。妻主她可有回來?”
福伯聞言,語重心長地叮囑道:“少君,這孕夫懷胎前期是這樣的,小解會變得頻繁,等熬過前麵三個月就會好了。”
“昨晚,濟世堂的夥計不是已經來過了?說小姐留宿濟世堂了呢。您無需等了,還是回去院子歇著吧。”
福伯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掃著地。
正準備出門的花安東,見狀也安撫道:“妹夫啊,妹妹她那麼大個人了,不會有事的。先前無涯被土匪擄走,妹妹都能把他找回來,想必這次也一樣。沒準是找人找得太晚,所以才留宿濟世堂,既然夥計都報平安了,你也無需擔憂。”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同樣牽掛著花安顏的顧少卿、蕭清寒和江玉麟也來到了大門口。
江玉麟手提著食籃,柔聲說道:“大哥,你現在懷著身子,還是回房歇著吧。我們仨跟著大舅哥去看看妻主。”
“是啊,大哥,我們去去就回。”顧少卿也出言道。
蕭清寒雖然內心也擔憂著,畢竟自己那表姐和表弟身份特殊,萬一真有什麼事,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但他還是壓下內心的煩躁,開口勸慰:“妻主做事向來有分寸,大哥你大可放心。”
宮九歌微微頷首,笑著說:“放心吧,二弟、三弟、四弟,我沒事,就是睡眠淺而已。你們早去早回!”
說罷,他便轉身步入了花家大門,朝後院的方向走去。
回到芙蓉院後,宮九歌匆匆忙忙地走進屋子,然後迅速轉身關上房門。他定了定神,通過布穀鳥聲傳召屬下。
聲音未落,隻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窗戶閃現而出,單膝跪地於宮九歌麵前。此人正是夜一,他抱拳行禮,恭敬地問道:“少主,有何吩咐?”
此時的宮九歌正端坐在房中道桌前,但見他麵沉如水,右手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
驀地,他微微側頭,目光越過窗戶,朝著鎮上濟世堂的方向望去,而後薄唇輕啟,冷冷開口道:“去給本少主好好探查一番,那君無量和君無涯到底出了什麼事,還有昨晚花安顏一直在忙碌些什麼。記住,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夜一聽令,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是,少主!屬下這就去辦。”
說罷,他起身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帶著幾名手下如同疾風一般向著鎮上疾馳而去。
此時,房間裡隻剩下宮九歌一人。他靜靜地坐在桌前,眼睛凝視著前方,眼神空洞而悠遠,似乎透過眼前的景象看到了彆的東西。
過了好一會兒,宮九歌才輕輕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花安顏啊花安顏,你明明答應過本少主要早些回來的,可為何到現在還不見蹤影呢?難道真的要食言嗎”
另一邊,當宮九歌轉身離去之後,顧少卿、蕭清寒與江玉麟也朝著村頭走去。
不久,他們就來到了停放在那裡的阿蘭的牛車旁。
然而,讓他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南宮冥竟然早早地就已經端坐在牛車上了。隻見他身著一襲耀眼紅衣,身姿挺拔,麵容俊朗,嘴角還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幾位少側君,早上好呀~”
南宮冥看到他們到來,先是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隨後微微一笑。
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花朵一般嬌豔動人,讓人不禁為之側目。他輕輕地抬起手來,朝著顧少卿、蕭清寒還有江玉麟三人揮了揮,看上去格外的乖巧可愛。
此刻,滿心掛念著花安顏的顧少卿和蕭清寒哪裡還有心情去理會南宮冥呢?他們隻是敷衍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之色。
相比之下,心思單純的江玉麟倒是顯得十分熱情。上車後,他就坐到南宮冥身邊,一把拉住了對方的手,然後開始興致勃勃地講述起自己今天早上製作點心的經過。
“玉麟今天可是起了個大早,精心準備了各種食材,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做出這些點心呢!就是不知道,等會兒妻主看到它們的時候,會不會特彆開心,喜不喜歡吃……”
江玉麟一邊說著,一邊眉飛色舞地比劃著,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南宮冥臉上逐漸浮現出的無奈表情。
南宮冥被江玉麟緊緊拉住雙手,為了不破壞形象,他隻能靜靜地聽著江玉麟不停地嘮叨,隻覺得自己的耳邊仿佛有五百隻鴨子正在同時“嘎嘎嘎”地叫個不停,吵得他腦袋都快炸開了。
“嗬嗬,玉麟哥哥不但細心周到,而且手還這般巧,姐姐她想必是會喜歡的。畢竟,這可是玉麟哥哥親手做的呢!”南宮冥皮笑肉不笑道。為了讓江玉麟閉嘴,他甚至不惜紆尊降貴,喊對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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