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蛇居士在林蕭的耳邊小聲道。
“這裡取名為夔,有兩層意思……”
第一層意思是以東海神獸夔牛名字來鎮山門,靠神獸的名字鎮八方妖邪。
第二層意思便是,這個夔字寫法無比複雜,就好像上夔天門的山路一樣曲折難行,倒也算是非常貼切。
“這一座夔天門號稱東海第一天門,無人敢闖。”
“不僅山勢險峻,天河古派的更在夔天門布置了三十六道天罡劍陣,若是有誰不開眼,敢去擅闖夔天門的話,便萬劍齊發,將對方直接射成一個刺蝟!”
海蛇居士說這些的時候,麵色非常凝重,如臨大敵。
張旭倒是並不怎麼在意,因為他和天河古派的掌門滄溟上人算是舊友。
他一路踏平海波,讓洶湧海水化作平靜,到了那夔天門之前,周身已經被一層金光包裹住,凜然之間,好像瑤池神仙下凡。
對著那崔巍入雲的夔天門。
張旭拱手道:“在下天上書院張旭,特來東海拜會滄溟上人!請天河古派開夔天門!”
他的話在天海之間回蕩,宛如黃鐘大呂,震撼在山間,也震撼在人的心頭!
張旭如此氣勢,已經算是非常驚天,但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夔天門上居然傳來一聲女子的嗬斥。
“你是什麼人,敢在我天河古派的門口大聲喧嘩!我掌門宗主的名號也是你這方外的野人可以叫的,真是狂妄!”
跟著,從夔天門的上方飛下來四道天藍色的劍光。
這四道劍光似乎是結成了一套四象劍陣,將張旭團團圍在了其中。
張旭頓時皺眉:“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我已經報上名來,隻是想見一見老友,為何要動劍?”
他本來就因為擔心林蕭而心緒不佳,又被這麼莫名其妙的對待更是火上澆油。
也虧得他是天上書院的祭酒,涵養夠好,不然的話早就用一隻大手將這四個天河古派的弟子捏成肉片了!
這四個弟子渡海而來,化作三男一女,看起來都非常年輕,最多不超過二十五歲的樣子。
那女子繼續道:“見老友?我呸!窮書生,你以為你是誰,滄溟上人可是我們天河古派的掌門,也是東海第一的宗師巨擘!你哪裡來的膽子,居然敢如此高攀!”
另外一人用劍指著張旭道:“好師姐,還和他廢話什麼,直接動手教訓他就是了!”
林蕭見狀,都有些愣住了,問身邊的海蛇居士:“這些天河古派的弟子是不是都是瞎子啊?”
海蛇居士有些被林蕭給問麻住了,恭敬地抱拳道:“在下有些駑鈍,大人的意思是?”
“張旭的護體金光可是先天氣罡,有天命加持的,他們連這都看不出來,不是瞎子是什麼?”
“他們居然要在這裡阻擋儒家聖人!還口出狂言,我真的……笑死!!”
說實話,張旭也沒想到會被這幾個年輕弟子侮辱的。
那四人聽了林蕭的話,愈發惱怒,用劍指著林蕭道:“你又是什麼人,敢在這裡胡說八道,是不是不想活了!!”
林蕭一聽,更加可樂了。
他捧腹笑道:“還說你們不是瞎子,我不是人,你們都看不出來,眼睛不會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好吧?”
“好師姐,他好像在侮辱我們!”
那個女子鼻子都快要氣歪了:“什麼叫好像,他就是在侮辱我們,你可真笨!”
“結陣!快點結陣對付他們!一定要讓他們出醜!”
四把藍色仙劍朝著林蕭奔襲而去,但還在半空之中,這四把劍竟然就全部都折斷了。
張旭的速度簡直快如閃電,隻在空中留下了兩道殘影,就已經追上了四把仙劍,順便把這四個年輕弟子也震到了海中。
隨後,他將四把折斷的仙劍往回一扔,神色也嚴肅到了極點。
張旭道:“我沒空和你們在這裡嬉鬨,你們開門放我們進去見滄溟上人就是了。”
那女子泡在海水裡麵,好像落湯雞一般,也不知道喝了幾口海水,衝著張旭道:“你你你……你彆以為沒天河古派會怕了你!你等著!我的父親可是紫霄宮的執事!!”
林蕭無奈地搖頭:“張兄,我看這天河古派好像不怎麼樣啊……連這點眼力都沒有,我感覺和鬆州的雲城宗也沒什麼區彆了。”
張旭也有些尷尬,道:“這些應該都是天河古派外門的弟子,內門三宮絕對不至於這麼孱弱。”
“好吧,我們是不是要準備上山了,那夔天門的劍陣好像有些出名啊,張兄,若是你破了夔天門的劍陣會怎麼樣?”
張旭還是有所保留,道:“我們是來求人的,我也不想太過得罪主人家,若是這麼做的話,等下隻怕不好說話。”
林蕭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道:“張兄這麼自信的樣子,看來是有十成把握破夔天門的三十六套天罡劍陣咯?”
張旭並不接話,反而對林蕭道:“我剛才已經以龍虎豹音,傳聲三十裡了,若滄溟上人在天河古派內,定然能聽到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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