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沒有挑選商品,而是看著紅姐。
紅姐有點詫異,笑著問道:“靚女,我臉上有什麼嗎?”
四娘微微搖頭。
紅姐跟更疑惑了,她自認閱人無數,但是從未見過如此清澈的眼睛。
“老板娘,你是不是有一個女兒?”
霎時,紅姐僵住了。
張謙道:“靚女,你怎麼知道的,紅姐的女兒都失蹤三年了,至今都下落不明。紅姐找了好久了。”
紅姐終於反應過來了,她急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囡囡的下落?”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再也沒有比自己孩子重要的事了。這三年來一直飽受煎熬,做夢都想要找回自己的孩子。
四娘看向了檔口的角落,那裡有一個瘦骨嶙峋的小女孩,看著不大也就五六歲的模樣,身上臟兮兮的,她一直哭,可是旁人誰也看不到她。此時她已經是一個徘徊人間身懷執念的陰魂了。可憐她還還未長大便不幸夭折了。
紅姐注意到四娘一直看向檔口的角落,眼神哀傷,她突然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可是她不敢說甚至不敢想。
“紅姐,你真的很想知道嗎?”
四娘看向她。
紅姐猶豫了,她擔心四娘會說出自己不願意聽的話。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還是先挑飾品吧!”
在四娘的幫助下,很快就敲定了選購的飾品,發箍發帶皮帶胸針頭花。無需張謙幫忙砍價,紅姐十分大氣給了最低價。畢竟待會她的有求於四娘,自然得拿出誠意。
嶽大虎身上的錢不夠了,四娘又借他一千元,她早就預料到錢不夠。出門前把錢放在隨身的斜挎包裡。
四娘與嶽大虎在車站分彆,她跟嶽大虎說得拜訪一位朋友,嶽大虎沒有多問,拎著三個大包上了公交,他已經知道到哪裡下車,如何返回軍區駐地。
送走了嶽大虎,四娘與紅姐碰麵。
紅姐激動的拉著她的手問道:“你真的能夠看到我的女兒嗎?”
四娘點頭表示自己確實能夠看到。
紅姐眼中含著淚花。
“她現在在哪?”
“她剛剛在檔口裡一直在哭泣。”
這算是證實了紅姐心中的猜想,他的囡囡不在了。
四娘掐算了一番,不禁皺眉,看來這件事比她預想的還要狗血曲折。
“紅姐,可否帶我去你家一趟,我可以幫你找到下落不明的孩子。”
紅姐招呼店員看守檔口,而她則是帶著四娘回家,她家住在距離市場25分鐘的路程,這裡是陽城的老城區,住的都是陽城的本地,這裡的房子也很有特色。
紅姐的家是一棟典型的廣式建築,上下兩層中間還一個小天井,這種老房子已經有幾百年的曆史了。
還未進屋,四娘便感受到了陰氣的存在。
“紅娘,平常你都住在這裡嗎?”
“自從三年前囡囡失蹤了以後,我便不住在這裡了,丈夫埋怨我弄丟了囡囡。我們夫妻兩人好久沒有說話了,這段時間我一直住在娘家。”
四娘明白了,這棟房子無人居住,怪不得陰氣那麼重,如果有活人居住,陰陽會平衡,不會單方麵的失調。
四娘在來時的路上知道了,紅姐的真實姓名,薛麗紅今年剛滿32歲,丈夫是高中的校長,他們兩人是經人介紹認識的。婚後第三年才有了囡囡,薛麗紅極為的寵愛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直到囡囡6歲那年,她帶著孩子上街去玩,一轉頭發現孩子不見了。她發了瘋似的尋找,可是猶如大海撈針沒有任何線索。
夫妻因為孩子的事,爆發數次激烈的爭吵,最後不歡而散了。
紅姐語氣悲涼的說:“他居然讓我再生一個,虧他說的出口。”
四娘仔仔細細的看著這棟房子,屋子裡的家具已經蒙塵了,角落裡還堆滿孩子的玩具。當四娘走進了書房,辦公桌書架還有一個櫃子。
四娘指著書架後麵的牆壁道:“紅姐,三年前這裡是不是粉刷修葺過。”
經過四娘這麼提醒,紅姐猛地想起,三年前孩子丟失時,家裡書房的牆壁確實粉刷過。男人跟他說那麵臟太臟了,所以重新粉刷了一遍。如今細細想來疑點重重。
“紅姐,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這單單粉刷了這一麵牆壁。”
紅姐看向那麵牆,心裡那股子不好預感更強烈了。
四娘接著說:“紅姐,難道你不覺得這屋子變小了嗎?”
薛麗紅馬上意識到這麵牆是三年前重新修葺,牆內有夾層。她找來斧子,推開了書架,瘋了似的劈砍牆麵。
四娘暗中注力,讓薛麗紅不費吹灰之力便砸開了一個缺口。那個封閉了三年的空間再度重新天日,當薛麗紅看到裡麵的情景以後,頓時癱坐在地上。因為她看到了原來的牆麵布滿了手指印,一個小小的乾屍蜷縮在那裡。
刺激過度,薛麗紅當場暈厥,四娘借機凝聚囡囡的陰魂給紅姐托夢,讓她看到三年前的真相。
所謂的真相便是三年前,囡囡被好心眼的鄰居遇到了,鄰居以為她走丟了,所以幫她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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