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時間也慌了神,忍著信息素壓製,如同身體負重千斤往前走,越往裡麵走,血腥味就越濃。
走到裡處,就看到邢毅抱著西柚,倒在一片血泊中,手腕處鮮血汩汩流著。
體內的信息素全部亂竄,攻擊信息素和安撫信息素好似打架般,你推我攘的。
劉子丞一眼便瞧出邢毅是將這些西柚當成了侯岑之,在無意識釋放安撫信息素。
咬著牙上前一步將邢毅扶起來,將所有門窗全部打開,衝散屋內的信息素味道,醫護人員才敢上前給他進行包紮。
為了防止他傷害自己,房間裡沒有任何利器,邢毅的手腕處的傷口參差不齊,血管是被他生生咬斷的。
縱使見慣了戰場廝殺的軍人,也被邢毅的狠厲程度嚇到了。
大量失血邢毅已經陷入昏迷,安撫信息素已經沒有作用,隻是當有人要拿走他手裡的西柚的時候,邢毅將西柚抱得更緊,導致剛包紮好的傷口再次滲血。
劉子丞咬了咬牙,恨鐵不成鋼道。
“先彆動那個!”
說完就拿起手機,遠程呼叫在國內的餘若京。
易鋒上前一步打斷他的動作,聲音冷的掉渣。
“你要是想打電話給國內求助,我勸你算了,這裡地處偏僻設施老舊不說,能不能在易感期結束前趕到另說,就算他們到了,能解決什麼問題?”冷冷掃了眼劉子丞,上前幫著醫護將邢毅抬上擔架。“讓侯岑之安撫?然後呢?他這麼狼狽的樣子,你覺得他想讓侯岑之看到?”
“所以呢?就這樣不救了?”一米八的少年也紅了眼睛,這是他的好友,從一個落魄少年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彆人不知道,他清楚。
邢毅這些年工作和生活像一潭死水,井井有條卻像個機器,這半年好不容易有點情緒,誰知道這卻是掉進深淵前的狂歡。“這半年他不要命的戰鬥,你不是沒看到,他就是想死,想死!”
“大男人為了點情情愛愛要死要活的還有理了?他是eniga,他肩上的重任是國家,是千千萬的百姓,不是隻有侯岑之一個人,挺不過去也得挺!”易鋒也氣了起來,對著劉子丞厲聲訓斥。“就是你這樣軟弱的人在他身邊,他才做事這麼優柔寡斷,兒女情長,一點事要死要活的!”
縱使知道易鋒冷血無情,劉子丞還是被他氣笑了。
輕嗤一聲,冷冷掃了他一眼。
“易部長,你是不是忘記他還是個人了?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他喜歡一個人錯哪裡了,錯哪兒了!”
說到最後,劉子丞幾乎是吼了出來。
他在為邢毅不公,也在為邢毅發泄憤怒。
邢毅毫無怨言,他不是,他此刻無比怨恨侯岑之,怨恨他怎麼可以這麼無視一個人。
邢毅沒有絲毫隱藏的愛著他,錯哪裡了?
不計回報的付出,怎麼就得了這麼個結果?
怎麼可以這麼無視一個人。
無視一個那麼喜歡他的人。
易鋒待醫護人員將邢毅抬走,才居高臨下的看他一眼,眼神輕蔑,語氣淡漠。“就憑他做那麼多那個人始終不喜歡他,他就錯了!”
劉子丞聞言一滯,堵著一口氣,出不來。
易鋒斜睨他一眼。
“等他醒了你問問,他願意自己被人可憐不!”
說完不等劉子丞反應,已經抬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