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岑之瞧著她愈發興奮的神情,冷笑了聲。
“阿姨,你可能不知道,邢毅他入贅!”
“什麼?”沉浸在金山銀山美夢裡的郝芳,聽到入贅兩個字,雙目瞪大,不敢置信。“他一個eniga竟然入贅,還要不要臉了!”
“我們邢家的男的絕對不會入贅!”說完有些嫌惡的看了眼侯岑之。
她的兒子,即使再不喜歡,也不能成為她丟人的存在。
但要是壓住彆的男人,看著那些alpha跟她一樣匍匐在男人腳下,她還是很樂意。
侯岑之涼涼瞥了他一眼,嗤笑一聲。
“你猜他為什麼會想要入贅?”咬著牙,幾乎從牙縫中擠出字:“因為他想要一個家,而你們沒給他!”
郝芳呼吸一滯,心中大亂,一時間麵色也變得煞白,有些驚慌,有屈辱,又覺得有些委屈。
“我們是他父母,照顧他這麼些年,他為了跟弟弟爭寵,我們就罵他幾句,就連父母都不認了,手心手背都是肉,難道我們為了他,不管弟弟?生他,養他,我們還錯了?”
最後一句話,近乎嘶吼,似乎真的很委屈。
候岑之微眯著眼,看向她,絲毫沒被她的情緒感染,反倒覺得有些好笑。
如果養育一個子女,隻靠生養就夠了,那世界上的人,都可以成為他人的父母。
不需要付出感情,隻是一口飯,那跟施舍一個乞丐又有什麼區彆。
一想到邢毅在這種充滿施舍的環境下長大,他就覺得心一抽一抽的疼,恨不能直接給她兩拳。
可他不能。
欺辱長輩,即使對方故意挑釁,他要是真揍了,那他和邢毅都會背上不孝的名聲。
這不行,他身後還有侯家,有餘若京。
這些都不能有汙名。
可他還是受不了這個氣,他替邢毅委屈,神色冷漠道:“你上次拿了錢之後,你猜到調查到了什麼?”
郝芳聽到這話,心中有些不安,但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候岑之的眼神和語氣都讓她覺得他似乎知道了什麼。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侯岑之嗤笑一聲。
“你和他斷絕關係了吧!”眼睛緊緊盯著她。“你卻還舔著臉來找我要錢?”
郝芳來臉上神情一窒,被她盯得滿心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