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岑之雙瞳緊縮,滿是血的臉上全是不可置信,半個時辰前還輕聲叮囑他的人,此刻竟然這麼嗜血。
隻是他嘴裡現在都是血,幾乎吐不出話。
柯明軒鞋底碾在他臉上,眯起雙眼,語氣冷然:“不是想找死嗎?我成全你!”
說著又是一陣的砸地聲,侯岑之血流了滿地,此刻連睜眼都困難了,隻能聽到柯明軒冷著聲音說道:“明天你不用來了!”
再次蘇醒,是在三天後,空氣中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候岑之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神情麻木。
身上到處都痛,骨頭碎裂、鼻腔、口腔、眼睛,幾乎沒有一處好肉。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柯明軒最後一句話上,始終不能理解。
而且柯明軒最後揍他的一串攻擊,他也沒想通。
賈風推門進來,看到他神情,擔憂問道:“你好些沒!”
侯岑之眼睛看向他,忍著口腔的疼痛,艱難問道:“我睡了幾天了!”
“三天!”賈風說。
“三天?”侯岑之雙目瞪大,強撐著要起身,可全身已經被纏滿繃帶,他沒能起身,再次摔回床上。
“你先彆著急,先把身體養好!”賈風怕他再次起身,忙按了回去,想讓他冷靜下來。
“我要去比賽,今天是最後一組的比賽了!隻要贏了,我就能就能”很正常雙手握拳,憤怒的捶打病床,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失望。
他沒想到會在30進10的最後一場決賽時,直接棄權。
憤怒和不甘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他感到十分困惑,不明白為什麼柯明軒會那樣對待他。
如果隻是費曼造成的傷,他用手串治療一番,第二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可柯明軒直接將他揍到昏迷,三天就這麼過去了,手串也不知所蹤。
“教練通知了你家裡人,等會他們會來接你回去!”賈風繼續丟下重磅炸彈。
“你說什麼?”侯岑之聲音拔高,都是驚詫,
“教練讓你回家休養!後麵的比賽”似有不忍,賈風頓了下才繼續說道:“讓你好了,來辦理退學事宜!”
“不可能!”侯岑之朝著他吼道。“我好不容易才加入集訓營,不可能退出,而且他憑什麼!”
“就憑我是你的教官!”柯明軒直接推門進來,身後走來的還有一人風塵仆仆趕來。
候岑之看著來人,雙目瞪大,一個字堵在喉嚨,張張合合,被他咽下。
柯明軒朝著賈風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賈風三步一回頭,既有擔心,也有驚訝。
身後的人在摘下帽子,取出眼鏡,一雙淺藍色的眸子擔憂的看向候岑之,重重歎了口氣,上前彎腰蹲下將手覆上他的手腕,香草根信息素的味道在房間裡擴散開。
侯岑之眼裡瞬間噙滿淚水,眼尾紅了不少,倔強的咬著唇角,不說話。
邢毅一手轉移他身體的疼痛,一手覆上他的額頭,輕歎。
“還痛嗎?”
“嗯!”侯岑之聲音鯁在喉嚨裡,悶悶的,一時間各種委屈和不滿充斥胸腔。
邢毅心疼的又加大了輔助技能,並且開始釋放安撫信息素。
柯明澤皺眉,輕咳一聲,嫌棄的在鼻子前扇了扇。
邢毅不好意思的收斂了信息素,專心的幫他轉移身體的痛感,等到候岑之手指在他手腕上畫了畫,才收回輔助技能。
緊趕慢趕終於在年前解決了前線的事情,將敵人擊退了回去,又安排好了各種事宜,他才返回首都。
隻是他屁股還沒坐穩,就聽到劉子丞火急火燎的告訴他,候岑之滿身是血的被送到了醫務室。
他一腔怒火直衝天靈蓋,急忙趕了過來,知道候岑之現在用的蘇瑞的身份,他想要借著軍長地名義探病,誰知道剛到集訓營就被柯明軒請了過去。
若是彆人,他真不一定給麵子,可柯明軒他還是沒法忽視。
這才從柯明軒嘴裡聽到了所有的原委,一時也不知道到底該生誰的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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