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這時候帶著張阿難也從側門走了進來,就聽張阿難喊了一嗓子。
“陛下駕到。”
“臣等參見陛下,陛下聖安!”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然後躬身朝著李世民行禮。
“諸位愛卿免禮。”
李世民揮了揮手,然後看著李陽乾咳了兩聲道:“咳咳,恭王乃是第一次上朝,那就與太子坐在一起吧。”
李陽拱拱手,“臣弟多謝皇兄!”
“免了,歸位吧。”李世民擺擺手,然後一屁股就坐在了龍椅上。
李承乾拉著李陽來到了最前麵的位置,這時候一個小太監拿著一個蒲團一樣的坐墊放在了太子的案幾後麵。
等李陽坐下後,李世民開口道:“諸位愛卿,今日是大朝會,你們可有事情要奏?”
房玄齡站了出來說道:“啟稟陛下,韶州刺史上書,說是高州總管,越國公馮盎謀反,還請陛下定奪。”
李世民一驚,“什麼?馮盎居然謀反了?可有證據?”
“陛下,馮盎私自調兵與俚僚人酋長談殿發生爭鬥,嶺南道都督親自下令都無法約束,這是韶州刺史的奏本,還是陛下過目。”
房玄齡說完就把奏本給呈了上去。
李世民翻開看了看,隨即大怒,“真是狗膽包天,著兵部立刻行文嶺南道,並抽調左右武衛以及嶺南各州府兵即刻討伐……”
“陛下,臣有本。”
魏征黑著一張臉站了起來,他拱手道:“臣以為不可,中原才剛剛平定,如今又逢關內大旱,而嶺南路途遙遠,又多有瘴氣,根本就不利於大軍駐紮,且馮盎反叛未有實據,不宜興師動眾,臣懇請陛下三思!”
李世民看著魏征說道:“魏愛卿,上告馮盎反叛者絡繹不絕,你怎麼就斷定他沒有反叛?或者說這些奏本在你看來都是假的?”
魏征道:“陛下,倘若馮盎真的反叛了,那麼他不會如此安分,肯定會派出多路大軍搶占通往嶺南的交通要道,可朝廷目前並沒有收到這方麵的消息,故,臣以為此事多為誤判,還望陛下明查!”
李世民點點頭,“好,既如此,那朕就依愛卿所言,著兵部立刻核實,倘若真的是誤判,兵部和吏部以及禮部當立刻派人前往安撫!”
“陛下聖明。”魏征拱拱手,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時候,禮部右侍郎站了出來,“臣有本奏。”
李世民瞥了一眼禮部右侍郎李存孝,他的心裡很是膩歪,因為這人從血緣上來說還是他的本家,隴右李氏的一個旁支叔叔。
“準奏。”
李存孝拱手道:“陛下,臣要參奏恭王當街毆打戶部右侍郎崔大人一事,還請陛下做主。”
正感覺乏味無聊而昏昏欲睡的李陽這時候就感覺有人在推自己,他睜開眼睛一看,就見李承乾在推他。
“嗯?好大侄兒,怎麼了?你該不會是尿急了吧?”李陽笑眯眯的問道。
李承乾說道:“皇叔,有人在參你。”
李陽一愣,隨即臉色一沉,惡狠狠的罵道:“踏馬的,是哪個狗日的在參老子?”
他的聲音很大,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非常清楚。
李世民老臉一黑,心說:“老弟,老哥我知道你是方外之人,有一身的本事,可這裡畢竟是朝堂啊,你能不能斯文一點?”
而房玄齡和杜如晦還有長孫無忌也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心裡暗道:“來了,好戲要開始了。”
程咬金等人原本也是蔫頭耷腦的,他們一聽到李陽的話,那精神一下子就上來了,全都豎起了耳朵,然後就等著看戲了。
李存孝一聽李陽居然敢罵自己,他一下子就端起了長輩的架子。
“哼,庶子安敢……”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個鞋底子飛了過來,然後就是砰的一聲,他隻感覺自己的臉上一疼,接著就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李陽這時候站了起來,他穿著一隻鞋走了過去罵道:“踏馬的,參我?打死你個龜孫,老子打崔老狗咋啦,吃你家大米飯了?他樂意被我打,怎麼?你不服氣啊?”
這時候,又一個文官站了出來,然後指著李陽怒斥道:“放肆,庶子安敢……”
“啪~”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個大耳雷子就呼了上去,李陽罵道:“踏馬的,你才是小妾生的,你全家都是小妾生的,你的子子孫孫都是庶子!”
李世民想笑,因為出來的不是彆人,而是隴右李氏的另一個族人。
這時就聽李陽說道:“陛下,臣弟要參奏這個誰?誒,這倆貨叫什麼名字來著?”
李承乾趕緊說道:“回皇叔,被你踩在腳下的那個叫李存孝,而被你打的那個叫李存剛,他們乃是刑部……”
“嘿嘿,我的好大侄兒,這事兒你彆參與,免得把你也卷進來,這倆多管閒事的小犢子就交給你皇叔我了。”
說著,他再次拱手,“陛下,臣弟要參奏李存孝和李存剛誣陷親王,還請陛下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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