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笑道:“哎呀呀,噴噴兄,你不要在乎這些細節嘛,咱慕靈弟妹不是跟我家老十四過不了多久就成要成親了嗎?我作為兄長,叫她一聲弟妹這不違反禮法呀?合情合理,不是嗎?”
魏征頓時語塞,“我特麼……行,老夫說不過你,你都有理行了吧?哼……”
李陽笑著走了過去,然後伸手拍了拍魏叔玉的肩膀,“好大侄,紅薯快要成熟了,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分享一下那份收獲的喜悅呀?”
魏叔玉趕緊起身,“嘿嘿,小叔,那當然了,他娘的,想當初老子帶著兩百囚徒搶遍了皇莊南邊所有村莊的茅坑,這才湊夠了皇莊需要的肥力,我也是有功勞的。”
李陽大笑,“哈哈,好,回頭我就封你為我恭王國的掃糞大都督!”
魏叔玉說道:“小叔啊,你又在開我玩笑了,不過這樣輕鬆的對話方式我喜歡,像我阿耶那個老逼登……咳咳,老學究太嚴肅了,搞得我好壓抑,正好,一會兒酒宴結束之後,我就跟著你回皇莊去放鬆放鬆!”
眾人全都愕然的看著這倆奇葩,魏征更是被氣的直翻白眼,自家兒子以前那是多麼的知書達禮,多麼的孝順,可是現在……
這時候李元軌也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到李陽也在,他連忙跑了過去,“皇兄,你也來了呀,嘿嘿,正好,我阿耶那個老登去李家莊找五叔了,你看,今晚咱們是不是去皇莊搞個篝火晚宴?”
李陽點點頭,笑道:“可以啊,不過,我那裡沒有舞姬。”
李元軌道:“沒有舞姬還不簡單嗎?去教坊司搶……咳咳,去請啊,咱們可以出錢。”
“我也去。”
房遺愛這時候從房玄齡的後麵站了起來,“老大,我也要去,我阿耶那個老逼登最近老是揍我,我早就不爽他了。”
房玄齡坐在那兒氣的嘴角是一陣抽搐,娘的,逆子啊,這貨跟著恭王這個歪瓜祖師爺學壞了呀。
李陽一愣,隨即笑道:“哎呀呀,房老弟,你也在啊?你不站起來,我還以為你爹後麵坐了個小蘑菇呢,誒,說說,你爹他為毛要揍你啊?”
就聽房遺愛說道:“還是因為他天天被我阿娘揍,所以,他把氣撒我身上了。”
“哈哈哈……”
眾人聽得這話,頓時是哄堂大笑,就連魏征都忍不住咧開了嘴。
房玄齡差點吐血,可是這裡是禦宴宮,他也不敢當場發怒,隻能坐在那嘴角抽搐著解釋道:“諸位同僚,小孩子的話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李陽點點頭,笑著調侃道:“對對對,房兄言之有理,不過,我怎麼從房兄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子的醋味?莫非你家的醋壇子又打翻了?”
他的話音一落,頓時又引起了一陣哄堂大笑,因為打翻了醋壇子這個典故就是出自於房玄齡,大家都懂這是什麼意思。
房玄齡又是一陣的尷尬,“殿下說笑了,老臣可不是那種懼內的人。”
李陽嘿嘿的笑著看著房玄齡,“房兄,嫂夫人可來了?”
房遺愛說道:“小叔,我阿娘也來了,她正在陪同皇後娘娘呢。”
李陽哈哈笑道:“哦,明白了,房兄啊,一會見到了嫂夫人,我問問她?”
房玄齡摸了摸鼻子,乾咳了兩聲,連忙轉移了話題,“咳咳,那什麼,殿下,我這逆子要跟著你去皇莊,還望你幫忙照看一二!”
“哈哈,好說,好說,房兄……”
李陽說到這,他臉上的笑容突然一收,無比嚴肅的就看向了後殿的方向,在場的武將也是臉色一沉,全都站了起來。
不等他們有所動作,李陽的身影就突然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而在世家官員的那一堆,一個一身白衣裙衫的妹子看著李陽消失的地方是美眸流轉。
這時候就聽秦瓊喊道:“不好,有刺客,快護駕。”
奉安宮的院子裡,就見數十位禁軍已經互相廝殺在了一起,李世民和長孫皇後以及一眾皇子公主被一群侍衛擋在身後。
在他們的對麵,則是站著十幾個穿著鎧甲的將軍,他們手裡的長刀上沾滿了血跡。
“李世民,你殺兄弑弟,本將今天就是來取你狗命的。”為首的那名大胡子將領用刀指著李世民喝道。
李世民冷哼了一聲,“哼,張永年,當年你跑了也就跑了,朕並不想深究,畢竟你也是各為其主,忠人之事,可是沒想到你還敢回來刺殺於朕,你當真不怕死嗎?”
張永年在武德年間一直都是太子左衛率的領軍大將軍,跟薛萬徹,馮勇一樣,都是李建成的心腹。
隻不過薛萬徹和馮勇等人最後都被李世民給勸降了,而張永年卻是誓死不降,隻因為在開戰之後,他的家眷在戰鬥當中全都死了。
“哈哈哈哈!死?沒錯,我的確早該一死了之,但隻要你還活著,即便讓我立刻赴死,我也絕不會瞑目!你倒是說得輕巧,什麼各為其主?可我們這些人的親人家屬又犯了何罪?
都是因為你啊,李世民!是你殘忍的殺害了他們!我們苦苦忍耐了這些年,為的便是今朝能夠手刃你們全家,以報血海深仇!如今,你們一家人恰好齊聚在此,真是天助我等!兄弟們,給我衝上去,殺光他們,為那些慘死的親人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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