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月宗。
皎潔的月色之下,宗門內傳來陣陣嘈雜和刀兵碰撞的聲音。
隻見還未修複完畢的廣場聚集了大批穿著其他宗門服飾的弟子,仔細看去至少有三個宗門的人混雜在隊伍中。
沈琪月帶領眾弟子正在和其他宗門的人激鬥,隻見其身姿靈動如仙,手中鋸齒雙環齊飛,上下倒騰出朵朵白花,魂氣洋洋灑灑的飛出,將身旁一個個弟子震蕩開來。
她臉色紅潤,呼吸有些急促,深吸一口氣準備理順魂氣,突然身後一陣淩厲的拳風襲來。
沈琪月立時轉身,額前秀發輕飄,麵對這疾而沉重的一拳,情急之下將雙環護在身體前麵。
一聲脆響響起,沈琪月騰空而起,身形在空中驟退。
“保護宗主!”
姬白鳳大喝一聲,身旁的弟子眾誌成城,將沈琪月團團護住。
“古大師還沒回來嗎?”沈琪月白嫩的玉手上虎口崩裂,鮮紅的血水濺在雪白的裙子上極為醒目。
沈芽月也是一臉疲憊,額前的劉海濕透,緊貼在額頭上。
“古大師帶李青出門修行,已經數日未歸了。”
旋即心中一陣刺痛,各大家族傳來消息,在兩日之前,蔡晨星不敵地靈鬼母,跌入異空間喪命。
沈芽月的心如同刀絞,雖說是師父之命讓自己嫁與他,但二人認識沒有幾天,交情也不深,蔡晨星的一舉一動卻總能牽動她的心弦。
蘇靈韻的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糟糕許多,第二日的正午便已經有了毒性蔓延的跡象。
為了護住蘇靈韻,沈琪月和沈芽月輪流以魂氣幫她護住心脈,正是魂氣虧空之時,卻不想周邊的宗門居然趁此刻聯合起來對飄月宗發起了進攻。
“可惡!他們好像是算準了一樣!古大師不在,你我二人魂氣空虛……”沈琪月貝齒緊咬,感覺此事必不簡單。
“謝雅潔在哪裡?她是李海昊的師妹,也是今日值守之人,為什麼連個通報都沒有就被敵人殺進來了?”
沈芽月道:“這段時間都沒看到謝雅潔。”
說話之間,一個宗門弟子被一個哭喪棒擊中頭部,當即血液四濺,仰麵而倒。
放眼看去,其他宗門的聯合比飄月宗的這些年輕弟子的實力高出太多,男弟子很快便是被砍得人仰馬翻,女弟子則是被他們卸下武器後肆意調戲。
“姬長老,命令弟子們散開!”沈琪月道。
姬白鳳急切道:“宗主您魂氣未複,這些都是護衛您的……”
“如此下去,弟子們都是枉死!我的命是命,弟子們的命同樣是命,散開!”
“是!”
沈琪月走出幾步,大聲道:“首領是誰,出來說話!”
聽到沈琪月的聲音,對方一個花臂男人大手一揮,製止了己方人的殺戮。
花臂男旋即吊兒郎當的走上前去,色咪咪的模樣不加掩飾:“嘿嘿嘿,沈宗主有命,我豈敢不遵從?”
沈琪月拱手道:“好說了,怎麼稱呼。”
“我是承歡宗於歡!”
接著,花臂男於歡指著一旁湊上來的兩個男人繼續說道:“這是雪峰宗的大長老白雪峰!卓越門的門主譚琢!”
另外兩人一個身材高大,眼小額寬,身著白衣,另一個矮小猖狂,身著法袍。
這些名字沈琪月都聽過,是飄月宗十裡之內的宗門,十幾年前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這三股勢力對飄月宗無不唯唯諾諾,恭恭敬敬。
如今飄月宗日落西山,他們卻不斷發展迭代,雖然單個勢力不如飄月宗,但三股勢力聯合對於今日的飄月宗來說已然不易對付。
沈琪月道:“我飄月宗與諸位向來沒有過節,今日為何來犯?若是我飄月宗有什麼失禮之處不妨明言!”
於歡淫笑幾聲道:“我看飄月宗美女姐姐眾多,卻人人單身,白白耽誤大好年華在此修行,毫無益處!修行這種事情就該交給男人,女人嘛伺候好男人就可以啦!”
白雪峰附和道:“所以我們特此來解決這個問題!”
譚琢強行摟著懷裡飄月宗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弟子道:“飄月宗曾經和戈爾伽,梅克利姆齊名,如此大宗卻不考慮女弟子的歸宿,我看你們宗門日落西山,已經沒有能力保護這些小美人了吧?”
“宗主,我們拚了吧!”
“沒錯,與其坐以待斃,讓他們破宗以後侮辱,不如和他們拚個魚死網破!”
“我們寧死不願被他們糟踐!他們能得到的隻有我們的屍體!”
沈琪月俏臉緊繃,心想:“這三人的實力都已經抵達魂王,若是放在平時,我和芽月與姬長老三人便可以搞定,為什麼卻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來撒野?客房處還有中毒的蘇靈韻,若是出事該怎麼和蔡晨星交代……”
想起蔡晨星生死不明,古大師又攜徒修行,三仙子過世後,宗門實力大損,今日對方人多勢眾,實難抵抗,難道今日就任憑他宗弟子欺淩?
白雪峰看向沈琪月,眯著眼睛道:“正副宗主歸我!其餘的弟兄們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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