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神識中心的九尾狐肝海月聽見刑玉龍的話，表情凶狠對著刑玉龍吡牙，無比憤怒道：“卑鄙無恥的人族，爾等膽敢傷害我族幼狐，我族的妖尊大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刑玉龍聞言笑了一聲，“我人族殺害你們幼狐，那你怎麼不說你們九尾狐一族為了渡化形雷劫，經常用秘術獻祭我們人族的氣運之子。”
“說到底不過是成王敗寇，我們兩族之間的恩恩怨怨，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刑玉龍會說這些，完全是因為看見莊林見九尾狐會說話，臉上流露出了好奇和不忍的神情。
他怕莊林會對九尾狐心軟。
自古以來都有被妖族騙的人族，每一個被騙者的下場都極其淒慘。
海月見刑玉龍油鹽不進，開始滿地焦躁亂爬，最後滿眼含淚望著莊林發出絕望的嘶吼聲。
“可我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傷害過你們人族，我處處躲著你們人族走，我與你們人族沒有任何恩怨。”
莊林聞言露出不忍的神情，看著刑玉龍欲言又止。
刑玉龍一臉頭疼模樣，“不是吧，你因為一隻妖獸而心軟，你要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妖獸是不值得同情的，她說沒有害過人族，難道你真信了？”
海月一見莊林的眼神就知道莊林涉世未深，因為莊林眼裡沒有對妖族的仇恨，她初步判斷是個可糊弄的人。
海月突然淒慘一笑，“我就算是死了，你們也休想逼問我族幼狐的下落。”
“你們人族的心肝都是黑的，我海月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莊林聞言臉上表情更焦急了，對刑玉龍道：“刑叔，他死了我們就找不到五階九尾狐了。”
刑玉龍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心裡無語到了極點。
因為真正想要尋死的妖獸早就乾脆利落死了，哪會像海月這樣演戲，還是專門演給莊林看的。
莊林見海月一邊嘔血一邊又眼神哀怨看著他，語氣也有些急了。
“刑叔，這隻九尾狐沒有害過人族，我們試試看能不能收服當靈獸，還是將她的傷勢治好吧。”
刑玉龍看著莊林的眼神跟看一個怪物一樣，脾氣也上來了。
“你這人真的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六階九尾狐怎麼可能馴服為靈獸，所有靈獸都是簽訂神魂契約從小培養出來的。”
“這隻九尾狐敢認主，你還真敢收啊，不怕被她吞吃連骨頭都不剩。”
莊林臉上故意露出猶豫的神情，被困神識中心的海月見狀趕緊虛弱道：“這位小哥哥，我是真的沒有傷害過人族，我對人族沒有惡意的，隻要你們答應不傷害我族幼狐，我願意認你為主。”
“你尋找我族幼狐是想讓普通人覺醒血脈吧，我族精通一種獻祭秘術，我願意以自身修為獻祭，讓那個普通人百分百安全覺醒血脈。”
莊林聽了海月的話非常心動，可他銘記南洋對九尾狐的形容。
仇視人族，喜食人族嬰童腦髓。
他剛才用天機術查看四周，沒有發現上古秘境所在，更沒有發現第二縷異樣的氣運顏色。
他發現海月在故意引誘他的同情，所以才順著海月演。
九尾狐同大多妖獸一樣，仇視人族且對自己種族很忠心，哪怕是危及自身性命也不會背叛自己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