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問詢當然沒有任何結果。
念安打定了主意不肯交代,胤禛能怎麼辦呢?
隻能借機占些便宜,哄著人應下一些平時根本不會答應的事情。
這般割地賠款,卻還是被狠狠欺負了一番,才被放過。
等胤禛把團在被子裡,已經睡熟的念安安置好,準備離開之際,又突然停下。
看著那張臉上布滿紅暈的睡顏,胤禛心裡脹脹的。
好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嘴角不自覺勾起,彎腰俯身在睡中的人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
走出房門,又變成了那個凜然不可侵犯的雍親王。
沉聲交代道:“照顧好你們主子。”
春秋等人連忙應下。
等秋嬤嬤悄咪咪進屋察看了一番,又替念安重新蓋了被子。
出來後,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一時為自家側福晉受寵而感到滿懷欣慰。
照這樣下去,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有個像格格一樣的小主子了。
可是另一方麵,又是止不住的心疼。
念安本身就是那種皮膚嬌嫩,易留下痕跡的人。
哪怕胤禛已經竭力控製自己了。
可是等到真的意亂情迷的時候,就隻剩下本能了。
是以,每次床事結束,念安身上都帶著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跡。
尤其是某些不可言說的地方,那更是重災區。
秋嬤嬤那叫一個心疼啊。
可是又不敢罵雍親王。
心裡有苦也無人訴說。
否則彆人還以為她們榮安院這是在炫耀主子爺的寵愛呢。
拉仇恨這種事情,秋嬤嬤一向謹慎的人,大部分時間是絕不會做的。
她信奉的是悶聲發大財。
低調行事,方能長久。
“上次回門,夫人讓帶的玉顏膏,放在哪裡了?”
隻是到底心疼自家主子,於是悄無聲息地退出去之後,就小聲問著兩個丫鬟。
“嬤嬤忘了?”
春秋驚訝不已:“這東西可貴重了,千金難求,都放在主子的小匣子裡了。”
“瞧我這記性!”
秋嬤嬤一拍腦袋,那也隻能等著主子睡醒之後再說了。
畢竟她們也沒有鑰匙。
關於把玉顏膏鎖起來一事,並不是不信任兩個丫鬟和秋嬤嬤。
隻是念安得了她額娘戴佳氏的三番五次地念叨,說什麼一定要放好,切莫弄的找不到了。
不然她可是要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