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嶼沒說話,也沒去看溫黎。
直到溫黎發現路嶼,故作意外地說:“路醫生?這麼巧,在這碰到你。”
陸西梟語氣隨意地問:“你們認識?”
溫黎:“朋友。”
路嶼這才跟著說:“……朋友。”
朋友?
一個年紀輕輕便享譽醫學界天才之稱,成就和醫術僅次那位外科聖手dawn。
一個從小被父親拋棄在鄉下剛被接回京城的小姑娘。
身份完全不對等,也不應該產生交集的兩個人,是朋友?
路嶼剛才看到溫黎時的反應可不僅僅是驚訝。
陸奇調查過溫黎的信息,發現溫黎但凡是出了明城的行蹤,都被刻意隱藏。
能讓陸奇都查不出來,不簡單。
探究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陸西梟麵上不動聲色對溫黎道:“溫小姐請坐。”
小家夥拉著溫黎坐下。
“路醫生看著臉色不太好,身體不舒服嗎?”溫黎坐下後,看向路嶼,關心道。
路嶼勉強擠出點笑容來,卻是很肯定地告訴溫黎:“我很好,我沒事。”
心裡的羞愧讓他幾乎要抬不起頭來,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溫黎。
他後麵之所以改變主意答應做這場手術,是因為得知陸西梟是心臟中槍。
這樣高難度的手術、加上陸西梟不同尋常的身份,這對他來說是個很好的鍛煉機會。
他醫術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心理素質。
不,他心理素質也沒問題,隻是一想到到時候躺在手術台上的是溫黎,他就很難冷靜。
他沒日沒夜地練習,瘋狂加強技術,甚至不惜拿陸西梟當練手的小白鼠,結果最後不僅差點害了陸西梟,還連累溫黎。
陸西梟:“不知溫小姐今天來是有什麼事?”
同樣想知道這個問題的路嶼跟著看了看溫黎。
她不是向陸家人隱瞞了身份嗎?
還是因為他來的?
那溫黎是原本就與陸西梟認識?
溫黎將手裡的東西放上桌:“上次我的狗弄臟了陸先生的衣服,這是賠給陸先生的,還望不要介意。”
專門走這一趟,賠他衣服?
這行為可和她表現出的個性不太相符啊。
何況過了那麼多天,怎麼偏偏就今天賠。
多少有點反常。
陸西梟掃了眼那大包小袋:“不是扯平了嗎?溫小姐還這麼客氣,有心了。”
並沒有江應白所描述的慘烈畫麵,路嶼不僅全手全腳地活著,連傷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