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桶,滿滿當當,料足味攢。
兩人都被衝擊得後退了幾步,身上掛滿了湯湯水水,麵條青菜,站在一地嘔吐物般的泔水中,就像是泔水精靈,沒有半點違和。
餿味彌漫,充斥鼻腔。
霍思瀾轉身一刻,被溫黎舉動嚇得本能要驚呼,結果被潑進了嘴裡,正瘋狂乾嘔。
一邊抹著臉上黏糊糊的惡心東西。
給周圍學生都要看吐了。
唐檀則完全呆愣住,她被糊了一臉,一時間連氣恨都忘了,震驚過後,難以置信看向溫黎。
根本不敢張嘴罵,就怕東西流進嘴裡。
一身的汙穢,甚至連動一下都覺得惡心。
霍思瀾怒吼:“溫黎!你瘋了你!”
受不了的霍思瀾直接崩潰哭了。
“願賭服輸,怎麼,輸不起?”
“你挑事不是挑得很爽嗎?”
溫黎放下泔水桶,麵上雲淡風輕的平和。
嘴角噙著的笑卻泛著絲絲寒意。
“本來隻是飯菜洗個臉就行,既然你們嫌不夠,那我就如你們願給你們加點料。”
非要作死,她還手下留情什麼?
溫黎站在台階上,看著渾身發抖的唐檀,
緩緩開口:“作弊?你最好能拿出證據,不然我還會再告你一個誹謗罪。”
唐檀忍無可忍,咬牙切齒:“溫黎!”
她那眼神恨不能將溫黎生吞活剝。
溫黎對上她視線:“真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
她眼神驟然發冷,笑意黯然:“彆說你唐家,就是陸家在我麵前,都一樣。”
陸西梟敢惹毛她,她照潑不誤。
也就是陸西梟身份敏感,和國家經濟牽扯上,要不然她早要了他命泄憤。
唐檀沒空去譏諷溫黎的口出狂言,她惡狠狠道:“你、還有溫家,我都不會放過!”
她幾乎咬碎了牙。
這是她這輩子最丟臉最屈辱的時刻。
還是在眾目睽睽下。
她要讓這個不知死活的賤人付出代價!
豈料溫黎根本不怕。
就見她懶懶撩起半邊秀眉,一臉的桀驁難馴,還透著匪氣,笑得恣意妄為,不可一世。
“唐家,也算個東西?”溫黎嗤道。
抬腳自顧離去。
留下狼藉的現場和傻眼的學生。
“不是、她真敢啊?”
“簡直敢到不能再敢!那踏馬泔水啊!”
“勇、太勇了,比當初踹程豪還要勇上百倍,我收回剛才說她欺軟怕硬的屁話。”
“頭腦一熱不計後果,害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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