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部一片掌聲雷動。
溫顏在複雜的心情中笑著為自己鼓掌。
接受著來自同事和上級的祝賀與誇獎。
上司叫著溫顏的英文名,臉上堆滿笑容:“深藏不露啊,居然一舉將好幾位前輩都給刷下去了,我就知道自己的眼光錯不了,你的設計稿連‘金鉑琳’那幾位首席設計師都讚不絕口,指明後續的製造包括宣傳都要你全權跟進。隻要等到發布會大獲全勝後,你胸口這塊牌子啊,也能換了。”
上司捏著溫顏胸前寫有“設計師”的工作牌。
“還從來沒有哪個新人能在短短幾個月時間裡從設計師一躍成為首席設計師,後生可畏啊,苟富貴,勿相忘,以後飛黃騰達了可彆忘了我們。”前輩們皮笑肉不笑。
同事們跟著附和:“這次的合作要比想象中更完美,我們設計部也算借你的光出了個大風頭。”
溫顏看著平日裡明裡暗裡排擠她的同事、前輩、上司們,這會兒都對她和顏悅色,有些甚至是巴結討好。
真是諷刺。
一開始,作為新人的她可是連參與這次合作的資格都沒有,是她給上司送禮,上司才勉為其難施舍了這個機會給她。
如果不是她的設計稿達到了豔壓群芳的高度,讓上司無法裝瞎無視,那麼她的設計稿或許根本送不到‘金鉑琳’的眼前。
可這就是職場的生存法則。
出不了頭,身邊就永遠隻有惡人。
然而麵對這出眾的成績和他們的眾星捧月,溫顏內心卻高興不起來。
苦儘甘來的她也沒有揚眉吐氣的感覺。
隻因這設計稿,是她偷彆人的。
而她也是個有自己驕傲的人。
甚至因為自己尷尬的身份,而促使她內心其實比溫心還更要強。
如今卻……
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這人還是溫黎。
那個被她占了一切、她最不喜、如今隨時可能毀了她一切的真千金。
晚上,溫顏被同事們拉去了酒吧慶祝。
酒過三巡,溫顏借口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後便獨自坐在了吧台上。
陸子承正和幾個許久未聚的朋友敘舊。
他一早就發現了不遠處設計部一行人。
目光幾次落到溫顏身上。
但出於避嫌,他並沒有上前去打招呼。
他發現溫顏脫離大家,獨自坐在吧台喝悶酒,他看溫顏的次數變得頻繁起來。
朋友發現了他的舉動。
打趣他:“沒看出來啊,平日裡潔身自好一本正經的,居然會在酒吧裡獵奇,你小子藏挺深啊,平時裝挺難受的吧?”
陸子承被氣笑,無語道:“那是我一朋友,認識的,瞎說什麼呢。”
“朋友?不是普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