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抓溫百祥抓得緊緊,說什麼也不讓他自毀,可她根本攔不住,手被丈夫無情掙開。
溫百祥來到沙發上坐下,拿過紙和筆,他不由看了看溫黎,而後慢慢在紙上寫了起來。
什麼也做不了的林雲看得乾著急。
她此刻都想真的給溫黎跪下來,至少能保全公司,能保全自己的利益,還能讓丈夫心疼心疼自己,記得自己今天受的委屈。
“阿銘,公司未來可是交到你手上的,你就什麼也不做任由你爸犯糊塗?”林雲快步來到溫銘身邊:“一個企業最重要的就名聲。”
“你還站著做什麼?你快去勸勸你爸,和小黎說說啊,你說句話啊?”
林雲看著無動於衷的溫銘,不知道父子倆這一個個的今天都怎麼了,中邪了嗎?
還是都讓溫黎cy股東的身份嚇住了。
遊戲聲響起。
溫百祥筆尖一頓,去看坐在另一邊沙發上旁若無人打起遊戲的溫黎。
心裡說不出何種感受。
他收回視線,繼續寫著。
大廳裡,
溫黎的手機頻繁傳出槍聲雷聲腳步聲各種嘈雜的聲音,在這沉悶的氣氛下顯得異常突兀和沒心沒肺。
對比邊上一臉沉重站著的林雲和溫銘,還有沙發前更不好受的溫百祥,她像極了個大逆不道的惡人。
一局還沒打完,
溫百祥停了筆。
將親手寫下自己惡行的紙張推給了溫黎。
溫黎將擋住視線的屏幕微微挪開,垂眸掃去:“既然你不是很想救,何必費這勁。”
她說。
溫百祥詢問道:“你想要我怎麼寫?”
溫黎:“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不清楚?時間太久忘了?還是沒讀過書文筆不夠?”
溫百祥無言。
他沒說什麼,換了張紙重新寫了起來。
一局打完,溫黎開了第二局。
溫百祥重寫了一篇,再次拿給她看。
但溫黎還是不滿意。
溫銘看著這一幕,似有不忍,但終究沒有做什麼,對比一出生就被扣上克死母親的罪名並被父親拋棄的溫黎,對比她從小到大受到的傷害和吃的苦,他們現在受到的這點為難根本不算什麼。
這甚至根本不能被叫做為難。
是彌補,是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