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悸和陸子寅兩人還在地鐵上。
陸子寅時不時看時間,生怕遲到,錯過。
一抬頭,發現對麵坐著的一個女孩一直在偷偷看他身旁的餘悸,一副矜持害羞的樣。
陸子寅見狀,腦袋朝著餘悸歪了歪。
小聲地說:“鯽魚,對麵那女生一直在看你,你要不要主動點跟她要個聯係方式?”
餘悸:“你是覺得我誰都會喜歡是嗎?”
聽出餘悸語氣裡的不悅,陸子寅忙解釋:“我是覺得她挺漂亮的,萬一有發展可能……”
餘悸徑直打斷他:“沒可能。”
見餘悸好像有點生氣了,陸子寅意識到可能過火了,忙道:“……你、你彆生氣鯽魚,我就那麼一說,就開個玩笑……”
餘悸:“不好笑。”
陸子寅悻悻道:“我以後不說了。”
這時對麵那女孩站起身來,直接來到餘悸麵前,上來就一個彎腰,說話十分有禮貌,輕聲細語的,然後拿著亮屏的手機等待著什麼。
陸子寅隻能聽懂前麵兩句基本的問候語。
雖然聽不懂,但就這情形看也看得出來。
是在跟餘悸要聯係方式。
他就說嘛,這女孩子就是看上餘悸了。
在日本女孩滿懷期待的目光下,餘悸冷冰冰地回複了對方,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冷酷。
彆說那女孩了,陸子寅都有點遭不住。
日本女孩尷尬又受挫,頭低得很下。
陸子寅都有點同情她。
碰上鯽魚這個不懂憐香惜玉的大直男。
女孩下一站就逃也似地下車了。
等那女孩下了車,陸子寅忍不住好奇地問一句:“鯽魚你跟她說了句什麼啊?”
一般拒絕說句抱歉、不好意思就行了。
但他聽餘悸說了挺長一句。
“沒什麼。”
“哦、等有空了我也去多學幾門外語。”
陸子寅嘀咕。
還有兩個站就到了。
陸子寅又看了看時間,又一抬頭,猝不及防和麵前站著的一個女孩對上視線。
那女孩迎上他的目光,衝他笑。
陸子寅以為對方想要他的座。
他紳士地就要站起身把座給對方,那女孩卻對著他上演了前兩站另一個女孩跟餘悸要聯係方式那一幕,簡直一模一樣,台詞都一樣。
隻不過這次換成了他。
不會日語的陸子寅有點尷尬,下意識去看身旁的餘悸,風水輪流轉,他覺著餘悸很可能要趁機“報複”,高低要打趣他兩句。
可是沒有。
餘悸就那麼看他。
那女孩拿著手機還在等他回複。
陸子寅連連擺手,沒有去掏手機用翻譯軟件,直接向邊上看熱鬨的餘悸求助:“鯽魚你剛剛那句,怎麼說來著?”
等了四五秒,才聽到回複。
“もう好きな人がいます。”
餘悸看著他說。
眼裡有微光在輕輕動著。
不像是在教他,而是在對他說。
陸子寅並沒有察覺餘悸情緒的波動,他在其他方麵的欠缺在遊戲和學習天賦上得到了彌補,這句雖然有點長,但陸子寅複述得還算完美:“すみません,もう好きな人がいます。”
他對那女孩說,還在這一句前多加了句禮貌用語。
日本女孩一聽,忙道歉:“失禮了,我不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了,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