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銘見到溫黎就急切地道:“小黎,你彆告訴林逐溪,彆跟林逐溪說,我沒有做過,我真的沒有。”
他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怕被發現,泛紅著眼眶,幾分無措和害怕,聲音都在顫抖。
“你們有病就去治。”雖然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人格接連被詆毀並被騷擾到的溫黎還是有點不爽。
她繞開人出了門。
“小黎、小黎我真的沒有做過,我會證明自己的,你彆讓她知道……”溫銘對著溫黎的背影近乎卑微地哀求,他搖頭,垂眸失神地喃喃:“我沒有……”底氣卻漸失。
精神病院的車子停在了溫家大門外。
但很快救護車也隨後趕到。
溫顏拿水果刀割了手腕,送去了醫院。
溫顏本想趁此機會拿出那套報恩的孝詞來拿捏溫百祥,好讓溫百祥維護自己,不成想溫銘追來了醫院,二話不說就拽著傷口剛縫了針的她要去婦科檢查。
溫顏哭喊掙紮著。
溫百祥欲製止,遭到溫銘警告:“你如果不想失去我這個兒子,就什麼也彆做。”
溫銘連拖帶拽,一路強行將溫顏拽到了婦科,鬨出的動靜引起圍觀,醫生和護士試圖阻攔,溫銘不管不顧,溫顏因此毫無尊嚴,她恨溫銘恨到了極致,她看著站在那兒無動於衷的父親,仇恨瘋狂滋生。
溫銘將溫顏拖進了檢查室。
像扔塊抹布般將溫顏摔在台上。
陰沉沉的話響起:“溫顏,不管檢查結果如何,我都會讓你後悔你的所作所為。”
溫顏嚇得顫抖了一下,事已至此,她不得不主動說出真相來消除溫銘的怒火。
“……我說,我說。”
溫銘緊緊盯著她。
在溫銘緊張的心情下,溫顏終於親口說出真相:“……昨晚,我們什麼也沒發生。”
瞬間,溫銘如釋重負。
溫顏雖然暫時躲過被溫銘強行送到精神病院,卻無法再留在溫家,她偏激的苦肉計對溫百祥奏了效,但也隻是讓溫百祥仁慈地給了她幾天在溫家休養的時間。
醫院回家的車上,溫百祥開了口:“等你休養得差不多了,就離開溫家吧。”
溫百祥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
不論是溫銘酒後亂性還是一場烏龍,又或者是真如溫銘所言是溫顏搞的鬼,真相對溫百祥來說已經不重要。很顯然,在親兒子和養女之間,他選擇了親兒子。
“爸……”
溫顏眼淚往下掉,不可置信地看父親。
溫百祥閉上眼狠下心打斷她:“你如果不想被你哥送去精神病院,就離開溫家。”
又是他錯了,當時溫顏從警局出來,他就該聽溫銘的,讓溫顏離開溫家,不論今天真相是什麼,都不會有這回事發生。
親耳聽到溫銘拿父子關係威脅溫百祥,溫顏知道,自己就是掉再多眼淚說再多好聽的話,再如何表達自己的孝心都無濟於事。
於是她慢慢收起了眼淚,麵無表情看向前方,平靜地接受了這樣的結局:“好,等過幾天我休養好了,就離開溫家。”
她算計溫銘,除了報複溫銘就是為了能夠嫁給溫銘,一輩子賴在溫家,而她唯一的倚仗和唯一能夠促成她這一切的就是溫百祥,可她低估了溫銘的強硬和決斷,也高估了自己在溫百祥心裡的重量。
再如何掙紮,都沒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