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聞言,秀眉輕蹙,步伐快了起來。
嘴上不合時宜、弄不清重點似地問他一句:“你去魔都做什麼?”
那麼巧?這家夥不會懷疑或是好奇她的“病”,跟蹤她去的魔都吧?
陸西梟以為溫黎是在責怪他的失職。
他說:“出差,分公司視察工作。”
溫黎:“知道了。”
陸西梟知道不該將溫黎卷入危險中,但對方是和溫黎有過節的溫顏,溫顏對景元出手很大可能是衝溫黎去的,溫黎出麵或許更能穩住局麵還能安撫受驚嚇的景元。
他相信溫黎的能力。
至少,溫黎有絕對自保的能力。
直升機和無人機如一張鋪開的大網,井然有序地盤旋在疾馳的車子上空。
底下的車子忽然一個急刹,緊接著駕駛座車門打開,溫顏拿槍抵著陸景元腦袋抱著人出現在視野裡,她自己半個身體藏在車門內,警惕地隻將陸景元完全露出去。
溫顏高聲衝上空喊:“都給我滾,再敢派人跟著我立馬殺了他,我說到做到!”
小家夥害怕得忍不住嗚咽了一聲,他使勁憋住,用兩隻小手將眼睛給捂住。
遠在魔都上空的陸西梟,透過溫顏頭頂無人機上的攝像頭看到這一幕,滔天的殺意幾乎要穿過屏幕化為實質地將溫顏給殺死,他緊著腮幫子,咬得牙根生疼。
“撤。”
隨著陸西梟一聲令下,直升機和無人機轉眼之間便撤離了溫顏頭頂上空。
溫顏關上車門,將陸景元扔回副駕。
小家夥嚇壞了,捂著眼睛一動不動。
車子重新啟動,溫顏劫持著陸景元在車流湧動的街道上橫衝直撞,發了瘋般。
直升機和無人機撤離之後,警方配合著陸西梟以最快的速度調動起沿路的監控。
很快溫顏的車子便再次出現在了視線裡,看到溫顏那不要命隨時都可能車毀人亡的開法,陸西梟心都跟著高懸起來。
立馬安排人去肅清街道,疏通車輛。
溫黎一邊撥通江應白的電話,一邊快步出了機場,在機場外找到自己停放了兩天的車,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市中心趕去。
接到溫黎電話的江應白準備生氣的。
溫黎這個時候應該在魔都做術前準備工作,可沒等他說兩句,就被溫黎打斷。
“彆廢話。”
聽出溫黎語氣裡的著急,江應白閉了嘴,加快了速度——剛才生氣歸生氣,事一點沒耽擱,第一時間就展開了操作。
很快,全城大大小小的監控係統都被江應白入侵,不論是私人、公用或是商用監控都被調動,比陸西梟掌握的還要全麵。
江應白沿著路段監控迅速鎖定了溫顏的車子並將實時監控畫麵同步到溫黎手機。
“膽也太大了,居然敢綁架陸家人,綁的還是個孩子,誰不知道陸家團結,個個出了名的護短,她這不是要錢,是不要命了純報複陸家吧?如果她不是腦殘的話。”
“黎姐,這單活兒接了多少錢?上回你給陸西梟做手術那手術費到現在都還沒要呢,這回不得收雙倍,把上回的一塊兒收回來啊,不,得收四倍,你兩次都是頂著風險救人,一個不小心就先把自己的命給搭上去了,按倍算,這爺孫倆至少欠你四條命。”江應白比著四根手指,很有情緒道,“你跟這陸西梟到底什麼孽緣啊,沒完沒了了還。”
溫黎:“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