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彆墅外停下。
陸西城帶著一身火氣大步走進家門。
“去把我棍子拿來。”
“跪下!”
陸子承一句話沒有,跪了下去。
忍了一路沒爆發的陸西城接過棍子,來到陸子承的身側,揚手就一棍子重重打在陸子承的背上,一棍接著一棍往下打。
“陸子承我看你是無藥可救了你!”
“你認人不清,差點引狼入室,到現在竟還執迷不悟對那女人念念不忘。”
“她傷的可是景元,你的親侄子,管你叫叔叔,你親堂哥唯一留下的孩子,他才剛剛三歲,還那麼小,還什麼也不懂,她竟然也下得了手,今天要是沒有溫小姐景元就沒了,景元和溫小姐才剛從手術室出來沒多久,人還在重症病房裡,你竟然還想著那女人,我今天就要替景元的爺爺奶奶和父母還有你五叔打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
陸西城越說越激憤,一棍棍地往下打。
“爸、爸……”
陸子寅好幾次想攔,可又害怕。
他從來沒見父親這麼生氣過,大哥一向讓父親滿意,挨棍子這事一直都是他承包的,這還是陸子寅第一次見到父親衝大哥發火,不僅拿棍子打,還下手這麼重。
十幾棍子下去陸子承直接被打吐了血。
“爸、爸您彆打了。”陸子寅急了,他也顧不得害怕了,衝上去跪倒在父親腿邊,硬著頭皮抓住父親拿棍子的手不放。
“滾開,這沒你事。”
陸西城還在怒火中。
陸子寅:“爸您再這麼打下去,哥就要被您打死了,他知道錯了,您彆打他了。”
陸西城:“放手,聽到沒有?!你也想挨打是不是?老子打你也是順帶手的事。”
看著父親暴怒的樣子,陸子寅心裡怕得不行,可還是沒鬆手。
陸子承重新跪直起身,動了動滿是血的嘴,艱難道:“……子寅,鬆手。”
陸子寅搖頭:“……我不鬆。”
陸西城:“我最後再說一遍,滾開!”
陸子寅怕死了,可還是不鬆。
陸西城一把抽開手,輕輕鬆鬆將人推到地上,揮動棍子再次往陸子承背上打去。
任憑陸子寅怎麼求情都沒用。
看著嘴裡滿是血的陸子承,陸子寅跪著上前再次想要阻止,哭著喊道:“爸您彆打我哥、彆打我哥,您打我吧,我替我哥挨打……”
又是一棍子下去,陸子承終於堅持不住,趴倒在地,滿嘴鮮血,近乎昏厥。
陸西城這才停了下來,他手裡抓著棍子,既後怕又痛心道:“今天景元要是沒了,或是留下什麼嚴重的後遺症,你叫我死後怎麼麵對我大哥大嫂一家?還有溫小姐,溫小姐要有事,你讓我怎麼麵對你五叔?!啊?陸子承啊陸子承!你怎麼對得起你的身份,怎麼對得起這一家。”
怒火未消的陸西城將手裡的棍子用力扔在地上:“你給我好好反省,等能動彈了立馬給我滾出國去,一年彆再讓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