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忙活了一陣後:“來,搭把手,把孩子扶起來,後背露出來,我要施針。”
陸西梟立即起身,小心將小家夥抱起。
忙活了半個小時,已經要宣布死亡結果的小家夥被成功拉了回來。
老頭直起腰,擦了擦汗,他歇了口氣後再次搭了搭小家夥的脈,不由“嘖”了聲。
他看眼陸西梟,說一句:“這小家夥底子這麼差,養他費了不少心血吧。”
陸西梟動了動緊抿的唇,沒應出聲。
“放心吧,有我在,他死不了,到時候我給他多施幾次針,用點藥,保準讓他脫胎換骨。”見陸西梟看向自己,老頭不好意思地笑笑:“是誇張了那麼一點點。”他手跟著比了比,又說:“但絕對有強身健體之效,你是黎丫頭的人,我不會蒙你的。”
在邋遢老頭的救治下,小家夥體溫漸漸降了下來,情況得到明顯的好轉和控製。
天大亮。
小家夥睜開了雙眼。
陸西梟驚喜出聲:“景元?景元?你醒了,能聽到小爺爺說話嗎?景元?”
陸西梟不停和小家夥說著話,可小家夥沒有反應,也不哭鬨,就隻是看他,烏黑的眼裡看不出有任何情緒,就像潭死水。
見到小家夥這副呆滯樣子,陸西梟再次著急起來:“景元?能答應小爺爺一下嗎?”
小家夥依舊沒有反應。
邋遢老頭上前,一針紮了下去。
小家夥眼睛動了動,慢慢有了神。
“景元?”
終於,在陸西梟急切擔心的眼神下,小家夥慢慢開了口:“……小……爺爺……”
高燒太久,小家夥聲音嘶啞到幾乎發不出聲來,但這也足夠了,陸西梟一直擔心這麼久的高燒會對陸景元的大腦和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危及心智,好在沒有。
“沒事了景元。”
陸西梟握著小家夥軟軟的一隻小手抵在嘴邊,酸澀的眼眶泛了紅,隱隱有水光。
看著虛弱到說不出話隻不停流淚的小家夥,陸西梟俯下身去,輕輕貼上小家夥的小臉:“沒事了,小爺爺在這,不怕。”
陸西梟輕聲安撫。
他閉起眼,終於是能徹底放下心來。
邋遢老頭喝了口隨身帶著的酒,毫不吝嗇地對著軟萌帥氣的小家夥誇一句:“這小家夥,長得還真討喜。誒,孩子他爸,黎丫頭在哪兒?她怎麼樣了?沒事吧?”
陸西梟調整好情緒,坐起身。
“溫黎在隔壁。”
“那我先過去一趟。”
小家夥並沒有醒太久,藥物的作用下很快又睡了過去,陸西梟趁著這時間,也到了隔壁病房,老頭正給溫黎施針。
陸西梟進去,正好聽到老頭在說:“腦子裡有淤血我給你紮一兩個月的針就好了啊,你這完全沒必要開顱啊。”
陸西梟走過去,忍不住問溫黎:“淤血?是外傷導致的?你頭部受過傷?”
溫黎沒看他,隻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