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陸西梟多想。
他很快發現,這照片背景是他的臥室。
溫黎不可能拍到。
下一秒,他找到了答案。
這是景元的手機。
不過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溫黎在看,而且看得很專注。
陸西梟心頭顫動,一時心猿意馬。
然而高興不過片刻。
回過神來的溫黎一秒沒有多想地直接滑走,下一張還是他,繼續滑。
三秒滑走十幾張,五秒滑走幾十張。
直到滑出陸景元,她才慢下速度。
陸西梟:“……”
真相出來了。
溫黎不是在看他,是在看陸景元。
並且還覺得他的照片很礙事。
翻那麼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照片會咬她手指……
兜頭一盆冷水,陸西梟默默走開。
夜色很濃。
病房裡隻有淺淺的呼吸聲。
溫黎躺在病床上,心底的煩躁在滋生。
躺了七八天,躺得她想抓狂,溫黎想打拳,想飆車,想玩槍……迫切地想要發泄。
越想,越做不了的她內心越是浮躁起來,身體好似有螞蟻在咬,渾身難受。
良久,她閉了閉眼,煩悶地呼出口氣。
“身體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去叫路醫生?”身旁傳來陸西梟輕聲的關心。
溫黎腦袋下意識往陸西梟的方向輕側。
這幾天陸西梟一直都是睡沙發,陸景元的病床今晚空了出來,陸西梟便去睡了。
雖然是病床,但也比沙發舒服。
溫黎沒有看他,但餘光看到陸西梟已經支起了身體,她回道:“沒有。躺得煩。”
見她沒事,陸西梟躺了回去。
“明天我帶你和景元去散散步。”
溫黎沒搭他腔。
過了一小會兒,她似是自我調節完畢。
隨口說一句:“怎麼還沒睡?”
“是睡著的,聽到你歎氣就醒來了。”
陸西梟說。
溫黎:“……”
“有件事想問問你。”陸西梟朝溫黎這邊側起身,目光落在溫黎臉上。
兩張床就隔了個床頭櫃的距離,很近。
其實他一直都沒睡著。
陸西梟輕聲開口:“一開始我們不熟你不願表明身份讓我知道是你救的我,連手術費也不要,後麵熟了怎麼也不提起?”
“我這人行事本就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