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微低著頭,男人的影子被拉長在地上,隨著他人走近,影子率先出現在她視野裡,緊接著影子的主人便在她身邊坐下了。
他將搭在臂彎的西裝外套放在一旁,然後和溫黎說起話:“怎麼不跟大家一起玩?”
溫黎唇瓣動了動,一時沒回出來,為避免尷尬便找了句話問:“出差回來了?”
陸西梟出差一個星期了,就在她質問冤枉陸西梟對江應白下手的第三天走的。
雖然前一天兩人出門時碰上了,但也沒說兩句話,溫黎就尷尬地進家門了,她當時也看出陸西梟心裡明顯地還沒過去那個坎,之後陸西梟出差,一直到現在突然出現在這。
所以理虧的溫黎這會兒和陸西梟待一起還是有點彆扭的,一直沒將臉轉過去。
但陸西梟好像已經翻篇了,沒事人般地輕聲應她:“剛從機場過來。”接著笑問句:“你怎麼知道我出差了?”
溫黎:“去你家找狗的時候陸景元說的。”
那晚她明顯誠意不夠,所以是有想在找狗的時候跟陸西梟繼續把那晚的事給化解掉的,誰知道陸西梟不給她這機會,還一走就是一星期,越是被拖著,越是被放大,溫黎這一個星期都挺惦記這事的,還沒少遷怒罪魁禍首江應白,誰知陸西梟出了趟差回來,單方麵諒解了。
江應白說得沒錯,陸西梟是把她當純恩人了。
陸西梟看她:“所以這一個星期你都讓黑將軍陪著景元。這我得謝謝溫小姐了。”
溫黎張了張嘴,又沒應出話。
陸西梟說起:“競賽的事在網上鬨得挺大,還不準備處理嗎?要是懶得動手,我可以代勞。”
陸西梟能確定這事能在網上鬨大是溫黎允許的,否則以江應白的實力,根本不會有這回事,雖然知道溫黎遲早會解決,但他很難忍受網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言論。
溫黎:“不著急,這出戲還不夠大。”
見溫黎這麼說,陸西梟也隻能由著她。
他視線落在溫黎素白的側臉上,然而溫黎一直都隻盯著手機看,陸西梟垂了眸。
餘光裡,發現陸西梟往麵前那長長的大理石台麵看,溫黎看向了他:“找什麼?”
陸西梟說:“有點餓,想找點吃的。”
來的幾乎都是正愛吃、也是正能吃的,果盤酒水小吃上了好幾輪都沒剩下什麼。
不過就算還有,東西也都是不頂飽的。
每個人身上和地上桌上刮一刮倒還能刮下不少蛋糕來,這倒是挺頂飽。
陸西梟最後也隻從果盤裡撿到一小塊西瓜吃。
看著那西瓜還不夠他三口吃,溫黎說一句:“下了飛機不先去吃東西也不先回去看看陸景元,跑這來,陸先生還挺愛玩。”
溫黎說著,起身從桌上找到那包吃蛋糕的勺子,裡麵還剩兩隻,溫黎拿了一隻回去坐下,她麵前放著塊幾乎完好的蛋糕,就吃了一口,也沒遭到大家的毒手。
溫黎拿掉自己用過的那隻勺子,將乾淨的新勺子放上去,捏著蛋糕墊一角,把蛋糕拖著陸西梟麵前。
“吃嗎?”
“嗯。”
陸西梟掩著欣喜,將那塊蛋糕拿到手裡。
他抬眸,不動聲色看眼人群中的江應白,江應白跟大家玩嗨了,整個包廂屬他聲音最大,搖骰子搖得劉海都濕了。
陸西梟拿起勺子往嘴裡送了口蛋糕,奶油細膩香軟,蛋糕胚裡麵夾著的果醬甜度也剛剛好,這比去年溫黎生日和今年景元生日時吃的那兩塊蛋糕都要好吃。
陸西梟嘴角笑意很淺,且轉瞬即逝,他從江應白身上收回目光,認真吃起蛋糕。不喜歡這些甜食的他將這塊蛋糕吃得乾乾淨淨,並且有些意猶未儘。
“這幾天都還好吧?身體恢複得怎麼樣?去醫院複查了嗎?夢遊的情況沒有出現了吧?”陸西梟關心道,嘴裡都是蛋糕的甜香。
溫黎:“挺好,沒複查,沒夢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