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豪被嚇跪在地上,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貶低造謠侮辱的竟是傳說中那位得罪不得的大人物,還惹得這位大人物親自找到學校來跟他算賬。
想到去年商場自己的愚蠢行為和今年的找死行為,程豪三魂七魄都被嚇離了體。
向來把麵子看得比命還重要的程豪此刻顧不得丟不丟臉,跪下後還當著眾同學的麵往前跪了幾步,他渾身顫抖著看男人。
大腦空白的他全被本能的求生意識驅使:“……陸、陸董事長,是、是我有眼無珠,是我眼瞎,您大人有大量、給我一次機會,放、放過我這一次吧。溫、溫黎我錯了,我承認是我造謠,是我記恨你想要報複你,都是我亂說的,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馬上公開向你道歉,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程豪被嚇破了膽。
磕磕巴巴地不斷向兩人求饒。
京城陸家,彆說他家是經商的,就是普通人也知道陸家的權勢有多滔天,可不僅僅是在京城一手遮天,更不僅僅是在商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家放在陸家麵前根本連個屁都不是,陸家現掌權人、陸氏集團董事長陸西梟更是聲名在外,他的行事作風程豪也有所耳聞,可謂是無法無天。
彆說一百個億他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就是砸鍋賣鐵拿出來了,陸家也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他還沒有單純到認為這位大佬真的會隻拿法律來懲治他,那男生那句話說的沒錯,牢底坐穿是最輕最幸運的。
這位大佬想讓他、甚至是他全家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真到了生死麵前,麵子又算得了什麼。
何況得罪這位大佬,哪是死那麼簡單。
看著毫無形象跪在地上求饒再也橫不起來的程豪,眾學生不由得紛紛傻眼。
皆是滿眼驚愕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個雖自始至終都沒開口卻讓人無法忽視的男人。
本就被男人那強大的氣場震懾到,這會兒麵對男人身份帶來的又一層壓迫感更是一個個噤若寒蟬,一點動靜都不敢發出。
江應白狐假虎威:“狂啊,怎麼不狂了?你給老子繼續狂啊?他不是賣保險的嗎?你不是陸西梟嗎?你家裡不是很牛逼嗎?你認什麼慫啊?車撞牆上你知道拐了大鼻涕流嘴裡你想起來甩了,晚了,老子最討厭你這種欺軟怕硬狗仗人勢的。”
江應白挨著陸西梟,就像挨著他眾多後台中最硬的一個:“耍威風耍到正主麵前來,老子就沒見過你這種頭和屁股反著裝的,你有種再當他麵耍一個。你以為你得罪的隻是陸五爺,你還真就是瞎了你狗眼了,知道我黎姐什麼身份嗎?說出來嚇死你,說我黎姐得罪陸家,畏懼陸家是不是也是你傳出來的?人倆關係好的很!”
陸西梟劍眉微不可察地輕蹙著。
明明程豪嚇得要死,他卻一點沒感覺到威風,反而感到幾絲尷尬,甚至是丟臉。
明明自己一句話沒說。
也就最後一句話中聽。
“你盛遠集團算個屁啊,今天就算沒有陸西梟我黎姐也能弄廢你,我黎姐能怕他陸西梟?我呸,你還拿他惡心我黎姐。”嘴比腦子快的江應白隱隱感覺說漏了什麼,嚇得瞳孔縮了下。
發覺身旁的男人看向自己,江應白不敢回視,隻能強作鎮定地加快語速妄圖糊弄過去,指著程豪道:“我告訴你,你現在能想到的最慘的下場就是最好的結果,你絕對絕對比趙中林父子還要更完蛋……”
整個教室隻有江應白囂張的聲音。
陸西梟丟臉的感覺還不是很強烈。
溫黎則相當強烈。
她真的很想一腳踹死江應白。
一條腿蠢蠢欲動。
她想叫上陸西梟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