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在說什麼?”
溫黎問過來的江應白和林逐溪。
江應白嘴快道:“他說他不想上,黎姐你非讓他上,他不敢不上。”壓低聲又跟溫黎說一句:“有人陪我一起丟臉了嘻嘻。”
他幾分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幸災樂禍。
溫黎忍不了了,就要把陸西梟換下來。
江應白這時拉住她:“黎姐你幫我看看我毀容沒?怎麼感覺這一片都火辣辣的疼,是不是打到臉了?出血了嗎?”他說著拿手碰了碰,又看看指尖,沒看到血漬。
“沒毀容。”林逐溪:“我看看。”
江應白還沒做出反應,林逐溪便朝他走近了一步,往他脖子看,那血痕從脖子延伸至領口底下,於是林逐溪給他把領帶鬆了鬆,輕輕扯開衣領,也省得那過緊的衣領蹭得傷口疼。那傷林逐溪看得皺眉。
“該死的西蒙。”林逐溪低罵一聲,“除了脖子這一道,身上還有哪道傷比較疼?”
江應白繃緊著身體:“沒、沒有,這都小傷,就、看著嚇人,我其實一點不疼。”
林逐溪看眼嘴硬的江應白,想笑。
小屁孩好麵子這一點倒是沒變。
西蒙看著明顯和林逐溪江應白認識的陸西梟,輕扯了扯嘴角道:“你們華國人不服輸的精神倒是值得大家學習學習。”
話語讚揚,眼神卻充滿譏誚和不屑。
同伴都被他打成那樣了。
居然還敢挑戰他。
是要替同伴出氣,還是又為林逐溪?
賓客們打量著站在西蒙對麵、被麵具遮著臉的陸西梟,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著。
“他這不是討教,是討打。”
“他好像和那個華國男生認識,是要替那個男生討回麵子還是替華國討回麵子?”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可能有希望,很快西蒙就會用實力狠狠擊碎他的自信。”
“西蒙明顯心情不好他還往槍口撞。”
“該說他傻還是該敬佩他的勇氣。”
“討教是吧?“西蒙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緊緊鎖著陸西梟,劍柄倏然握緊:“你學好了。”
西蒙又是主動發起攻擊。
江應白自求多福的眼神看陸西梟。
突然生出種難兄難弟的感慨。
西蒙的劍如同一道銀色閃電直指陸西梟的胸口,又快又狠,陸西梟巧妙輕鬆地用劍擋開這一擊,緊接著反手朝著西蒙的肩膀一刺,西蒙側身躲過,兩人的劍在空中交錯,不斷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剛一交手,西蒙便立馬覺察出了陸西梟那不俗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陸西梟說的什麼“小時候學過一點”能達到的實力。
兩人的對決十分激烈,然而卻遲遲不見有人得分,一時間竟是難分伯仲。
這讓圍觀的賓客們感到驚詫不已。
西蒙的劍術放在擊劍圈都是頂尖的,擊敗過無數戰績斐然專業的擊劍運動員。
這麼多年來就沒見西蒙輸過,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能和西蒙實力相當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