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逐溪怔愣了一小會兒後恢複過來。
她從容自若,笑容和語氣是江應白熟悉的溫柔:“小白,你是在說認真的嗎?”
江應白內心萬分忐忑,腦子成了團漿糊嚴重影響思考,他用力攥緊拳頭儘可能讓自己鎮定,聲音顫抖但是堅定:“不是玩笑話,認真得不能再認真,溪姐我喜歡你。”
話說出後,江應白就那麼站著沒有彆的動作和話語,好似等待最後的審判般。
他低著頭,不敢看林逐溪。
但是很快他便抬起了頭來直視林逐溪。
在這種時候如果連拿正臉麵對林逐溪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那實在是窩囊和沒擔當。
本就因年齡而吃了不夠成熟穩重的虧。
林逐溪:“小白,喜歡分很多種的。”
江應白的話追著林逐溪的話響起,語氣有些急切:“我說的是男女之間的愛。”
他緩了下語氣,接著說:“溪姐我成年了我不是小孩子,我分得清,我也懂,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小白,謝謝你的喜歡。不過你對我的喜歡不一定是真正的喜歡,可能隻是異性間最原始的吸引,男孩子青春期的躁動和好奇,荷爾蒙引起的短暫好感,甚至還可能僅僅是一個屋簷下相處多了而產生的錯覺,或是心理依賴,很多因素,你現在的誤判多少是有些受生活環境因素影響。等時間久了或者你多接觸些彆的女孩子就能區分了,我聽小黎說因為職業原因你平日裡很少出門,你需要多社交,充盈內心。”
林逐溪隻當江應白是青春期情竇初開而恰好自己這個異性在他身邊。
沒將江應白口中的喜歡當真正的愛意。
這可把江應白弄急了。
“溪姐你說的一個都不對,我是年齡小但我不是傻子,不會蠢到連自己的心都弄不明白,還有我也不想接觸彆的女孩子。”
見江應白認定了,林逐溪眼神似有那麼一點點無奈,她隻好換了種方式,試圖幫他正視清楚,說:“可是小白,除了四年前的那一麵,我們真正相處的時間也才……”
江應白打斷道:“就是那一麵!”
本想換個地方切入的林逐溪聽到這一句後再次愣住了,這次一時半會兒都沒反應過來,她看著江應白那雙炙熱滾燙的眼睛,不自覺地慢慢收斂臉上的笑,神情多了幾許認真,像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江應白:“溪姐,從見你的第一麵我就喜歡你了,四年零三個月十七天,無關什麼青春期荷爾蒙,沒有任何的因素,不是簡易的好感和喜歡,我十四五歲的時候你可以說我不懂、不清楚,但是你不能說我從十四歲到十八歲都還不懂,不清楚,十四歲的喜歡可以隻是喜歡,但四年多不會還隻是喜歡,在黎姐眼裡我幼稚不成熟、”
他咕噥一句:“恰恰我挺早熟……”
“我每天都想著過快一點再快一點,長高一點長大一點,我恨不得能長到你前麵去,這種想法沒有一天停止過,改變過。”
江應白在說:四年零三個月十七天,喜歡你,沒有一天停止過,改變過。
“什麼年少有為、年少成名、少年天才這些說我年齡小的我其實沒多喜歡。”
“溪姐你之前說我高冷,不敢找我說話,我那都是裝的,我才是真的不敢找你說話,也是想塑造個可靠穩重的好形象給你。”江應白覺得自己的行為和心思幼稚死了。
“溪姐,我沒有想要你回複我,你拒絕我我也……但是我不會放棄,我現在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這件事,僅此而已。”
向來雷厲風行說一不二能在一幫老狐狸中周旋得遊刃有餘的林逐溪這會兒對著個十八歲的大男孩詞窮了。
主要她是真的沒想到,江應白會喜歡自己四年之久,而且是持續地、一直喜歡。
半晌,她問出一句:“小白,你知道我大你多少歲嗎?”
就好像是腎上腺素飆完了,衝動過後的江應白剩下蔫吧疲軟:“溪姐,我會算數,我十四歲知道,現在十八歲也知道,一直都知道,我沒覺得這十歲的差距是問題,從來都沒覺得,以後、永遠也不會覺得。”
他停了一會兒,心有不甘地說:“你如果拿年齡拒絕我,對我有點不公平。”
他嘴裡接著磨出句:“溪姐你不是一直說,說我很好的嗎……”
“小白你確實很好,很優秀,可是小白……”林逐溪於心不忍,不想傷害江應白,那可是整整四年的真心啊,可是不說清楚,那對江應白更是傷害,所以林逐溪說了出來:“我一直拿你當弟弟看待。”
江應白低著頭,靜靜地站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江應白不見有反應,林逐溪擔心地叫了他一聲:“小白?”
“對不起溪姐,你每天那麼忙那麼多事要做,我還給你造成困擾增添負擔。”
林逐溪剛要說什麼。
江應白又說:“溪姐,你以後能不能把我當個正常男人看,朋友同事甚至是下屬都可以,就是彆拿我當弟弟,我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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