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孫倆傷心得早飯都沒心思吃。
發現小爺爺好像比自己還要傷心,小家夥關心地詢問:“姐姐也沒有理小爺爺?”
陸西梟沉默不語。
“小爺爺係不係和姐姐吵架惹?小爺爺和姐姐嗦對不起,要姐姐原諒好不好?”
陸西梟仍舊沒有說話,隻是抱緊了陸景元,半張臉埋在陸景元稚嫩的小肩膀上。
“小爺爺你腫麼惹?”
感受到陸西梟的難過,小家夥從他懷裡退開,當看到他小爺爺滿臉的沮喪頹敗和脆弱心傷時,憋著眼淚的小家夥立馬擔心地哭了出來:“嗚嗚小爺爺你腫麼惹?”
這是小家夥第一次見他的小爺爺這副樣子,之前小爺爺生病都不見他這樣難受。
“小爺爺……”
小手抱著陸西梟的臉,看著那頹然黯淡的雙眸,小家夥擔心又著急,還很無措。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小家夥隻能心疼地抱住他小爺爺,小手輕輕拍著陸西梟的肩背,已經顧不上自己傷心難過了。
黑將軍從隔壁過來,見小家夥哭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衝著陸西梟就是一頓罵。
給小家夥心疼壞了。
沒多久江應白過來將黑將軍帶走了。他威脅黑將軍不跟他走,溫黎就不要它了。
小家夥站在酒店門口哭到不能自已。
給溫黎打視頻電話打不通的小家夥一直試圖拉陸西梟去找溫黎,可都沒有拉動。
陸西梟待在被溫黎打砸成一片狼藉的房間裡,在沙發上靜靜地坐了一整天。
天色暗了下去,逐漸濃稠。
遍地淩亂的房間裡靜默一片。客廳沒有開燈,房間裡的床頭燈還亮著,微弱的光線透出來,遠遠不夠驅散客廳的黑暗。
沙發上的陸西梟和黑暗幾乎融為一體。
心臟的子彈取出後恢複得很好,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直到如今,像是所有的術後問題都堆積起來延遲到了現在才爆發。
心口持續性的鈍痛侵襲著四肢百骸,一次強烈過一次,讓他渾身都麻木起來。
沙發上的黑影就這麼從早到晚,又從晚到早,安安靜靜,不見動過一下。
最後是小家夥的哭聲將其驚醒。
陸西梟換了個房間,陪小家夥吃早餐。
怕對方擔心,爺孫倆都忍著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