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輛皮卡追擊著黑色越野。
子彈打爆了輪胎,越野車失控,司機猛打方向盤,拚命控製住車子沒有側翻。
車上六人快速棄車找掩體,好在即將開出空地,眼前就有幾處零散的破敗建築。
陸奇躲在掩體後,查看四周的情況,想要找條能逃的路,對方人比他們多了四倍不止,人數和火力上完全是壓倒性的,再加上這地勢,這一仗完全沒法打。
可四周除了零散的幾個建築,根本沒有其它的遮擋能夠掩護他們安全撤離。
出去就是活靶子。
或許隻能等救援了。
四輛皮卡還未開近,其中一個司機便被陸西梟一槍精準爆頭,四輛皮卡被迫停。
陸西梟六人借助建築的掩護,暴徒們借助車身的掩護,雙方就這麼交起了火。
暴徒們端著機槍瘋狂掃射。
子彈打進早已被摧殘得破敗不堪的牆體裡,激起無數灰塵石子,子彈成線嵌入。
手榴彈在耳邊炸響,子彈雨點般密集。
暴徒們十分享受這場單方麵的獵殺,天價的賞金就在眼前,他們因此亢奮不已。
但他們並不急於殺死獵物,他們喜歡甚至是迷戀這樣的追殺、虐殺,和玩弄,仿佛這是什麼狂歡派對,不舍得太早結束。
陸西梟單手握槍,槍槍爆頭。
他找準機會換了個位置,一槍打爆了一輛皮卡的油箱,皮卡發生爆炸,衝起大片的火光。
看著被炸死的數個同伴,暴徒們怒了。
強大的火力壓得陸西梟等人難以抬頭。
槍聲不絕於耳。
空氣裡的硝煙味和血腥味越來越重。
此時已經日薄西山,天邊泛出霞紅。
陸奇“五爺,我沒子彈了。”
“我也沒子彈了。”
陸西梟開完最後一槍,撤回牆後,退出清空的彈夾看了看,麵上是一片冷凝。
發現陸西梟他們物資耗儘,暴徒們也停了下來,頭領得意地喊“沒子彈了吧?”
頭領將槍扛上肩,繼續喊“是自己走出來,還是等著我們過去親自抓你們?”
等了那麼一會兒,
一處建築後響起一道冷沉的男聲回應了暴徒們“賞金是多少?我雙倍給你們。”
一口英倫腔,聲線平穩,鎮定自若。
臨危不懼中透著自信和強勢,他勝券在握,像是篤定這交易他一定能拿下——他也確實成功了。
暴徒們一聽雙倍,暴戾嗜血的眸子裡亮起貪婪的光。頭領舌尖舔了舔牙齒慢悠悠道“雙倍?我怎麼確定你不是騙我們?”
陸西梟“說個賬戶,錢現場就可以彙給你們。”
一聽陸西梟真有錢,頭領笑了“有錢什麼都好說,我答應了。但你剛才殺了我們這麼多兄弟,單是拿錢,我不好跟死去的兄弟交代。”
暴徒們的重情重義有點讓人發笑。
陸西梟冷笑一聲“說吧,什麼條件?”
頭領“你跟我打一架,你要是打贏了我,我拿錢走人,輸了,不止錢沒了,命也沒了。”
“主子,您身上有傷,讓我去。”
說話的是除陸奇外唯一一個沒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