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暮鳶緩緩步入屋內,老夫人和楊千山雙雙坐立。
他們的目光如同冬日的冰霜一般,正死死盯著她。
楊雨菲則站在老夫人身邊,垂著頭,看不出情緒。
趙暮鳶掃視一圈,看樣子所有仆從都被遣了下去,她找張椅子坐了下來,“找我何事?”
楊千山望著她這無禮的模樣,勃然大怒,“逆女,跪下。”
趙暮鳶端起桌上的茶,輕輕地抿了一口,“父親大人,何必這麼大火氣。”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直接問道:“是你重傷了三府公子,然後丟到了你二哥的院子裡?”
趙暮鳶心道,看來楊雨菲將三人入府的真相說了出來。
“祖母何意?”
“雨菲說,她二哥親口告訴她,那晚,三人是來找你的。”
趙暮鳶震驚地詢問,“他們為何來找我?”
“他看不得你欺負雨菲,所以,找了三人來……”老夫人沒有明說。
趙暮鳶抬眼望向楊雨菲,大喊道:“他這樣做,是想毀了我嗎?毀了我,對他有什麼好處?”
老夫人再次質問,“是不是你動的手?”
趙暮鳶攤開纖細的雙手,“祖母覺得,以我一個弱女子,能傷得了三個大男人。”
“你身邊那個丫環呢?”
懷疑上了花落?
趙暮鳶正色道:“祖母說的是花落?她不過是以前和村裡獵戶,學了些拳腳功夫,打一兩個還行。”
“但是三位公子好歹是世家出身,怎會沒有一點武藝防身?”
“而且我聽說,他們善用迷藥。”
聞言,老夫人沉思了起來。
楊千山則直視著趙暮鳶,質疑道:“真的不是你?”
趙暮鳶瞳色瞬間冷了下去,“父親大人覺得,如果我有那個能力。”
“麵對企圖對我圖謀不軌的人,我會讓他們見著第二天的太陽?”
“如果你也想報複年兒呢?”楊千山直言。
趙暮鳶冷笑了起來,“父親大人,您覺得我會那麼愚蠢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趙暮鳶理了理袖子,寒聲道:“我即將嫁入暝王府。”
“若是此時我將他們三個打成重傷,丟到二哥的院子裡。”
“他被抓住後,嚴刑拷打下,說自己派人潛入了我的院子。”
“今後,我要如何在王府立足。”
楊千山不以為意,“既然你能將三人重傷,那就證明你並未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