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也與他們有接觸嗎?”
南暝央略帶嫌棄,“他的幾個兒子,都誌大才疏,不堪重用。”
他鄙夷的話語,令趙暮鳶莞爾一笑,“看來他們都入不了王爺的眼。”
“一軍統帥,如果才不配位,隻會害人害己。”他的聲音冷漠得如同千年冰川。
看來,曾經在他身上發生過什麼。
“王爺,有時候我都懷疑,世人對你是否多有誤解。王爺的眼裡似乎都是家國天下,黎民百姓。”
“世人於我,皆是看客!”南暝央麵色不改,“說本王是魔是妖,都無關緊要。”
趙暮鳶心中一顫,世人皆是看客,皆是過客。
是啊,他人如何,與己何乾。
“王爺高見。”
話音落下,南暝央躺到了軟榻上。
趙暮鳶則上了床,拂袖熄滅了屋內的蠟燭,這是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黑暗中,南暝央忽然開口,“明日,本王要出城幾日,府內之事,王妃可自行處理。”
趙暮鳶想起大婚那天,他也是出城去了,問道:“還是與大婚當日之事有關?”
她的敏銳,令南暝央心頭一驚,“嗯,唐州刺史奉命送了一批生鐵,到京外二十裡的造器大營。”
“大婚當日,本王收到消息,生鐵在半路被劫了。”
“這樣的事,以前也發生過幾次。”
回想起大婚那日太子的行為,趙暮鳶說出了自己的懷疑,“應該跟太子有關。”
南暝央回道:“嗯,他有很大嫌疑,此次押送事關重大,唐州刺史派了五千重甲軍護送,最後生鐵和五千軍士全都消失無蹤。”
“在這睿京京郊,有能力無聲無息做成此事之人,寥寥無幾。”
“生鐵,軍士?難道他想逼宮?”趙暮鳶驚訝道。
南暝央否定了,“他手中沒有兵權,僅僅靠這五千軍士成不了氣候。”
趙暮鳶沉思片刻,想到一個可能,頓時心中一驚。
她猛地坐了起來,大膽推測,“王爺,軍士可以變成鐵匠,生鐵可以變成武器。”
“而武器可以賣錢,薑胤盛產鐵礦,而西榮——”
經她這麼一說,南暝央也察覺到了,“西榮多次挑起戰爭,攻打唐州,無非就是為了那裡的鐵礦。”
趙暮鳶沉聲道:“如果真是如此,那這些年西境戰死的將士,豈不是被自己人造的武器殺死的。”
想到有這種可能,兩人心中一涼。
南暝央頓時起身,怒喊:“來人。”
小安小樂立刻跑了進來,替南暝央更衣。
趙暮鳶隔著床幔,望著外麵不停忙碌的身影,“王爺打算現在就出城?”
“嗯,遲一日,便不知有多少將士死在戰場上,本王需儘快查清,生鐵和軍士去了哪裡。”南暝央說著,快步朝屋外走去。
“等等!”趙暮鳶喊住了他,從床幔內走了出來。
“王爺,我在尚書府的眼線曾提到,每月十五,楊千山都會去一個滿地黑土的地方,從不帶府裡的人。”
她接著道:“這或許是一條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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