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陽不知她為何突然問這個,如實回答。
“師父說,讓我們聽您吩咐,彆惹您生氣。”
“否則,要麼死在您手裡,要麼去戒律深淵思過五年。”
“……”這下輪到趙暮鳶無語了。
難怪她總覺得,清陽和清書看她的目光,既恭敬又害怕。
原來,石方在背後是這麼誹謗她的。
這是把她說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啊。
她咳了一聲,悠悠道:“我隻是去廢了他們的武功,方便你在相府活動。”
“他們助紂為虐,一點不冤。”
清陽咧嘴一笑,“多謝師叔祖體諒。”
“走吧,我們直奔庫房。”趙暮鳶率先飛了出去,清陽和花落緊隨其後。
不一會兒,三人就已穩穩落在相府裡的一座假山前。
清陽輕輕按了一下,假山便出現了一道暗門。
他壓低了嗓音,“師叔祖,從這裡下去,就可以直達庫房。”
趙暮鳶打量起周圍的環境,沒有守衛,看來相府對鎮守這裡的人十分放心。
她淺笑道:“不急,先清理看門狗。”
話音剛落,三名裹著黑袍的人便落在了他們麵前。
其中一人暴嗬道:“大膽賊人,竟敢擅闖相府。”
趙暮鳶審視著三人,雖看不清容貌,但他們不經意間露出的白發,無不昭示著他們的年紀。
在她看來,他們的武功隻能說是勉勉強強。
應該就是清陽說的高人了。
她變換了聲音,邪笑道:“聽聞韓相家底豐厚,特來拿些花花。”
挑釁的話語,瞬間激怒了三人。
“找死!”他們怒喝一聲,迅速朝她攻來。
趙暮鳶輕輕揮袖,三人隻覺得有什麼東西鑽入了筋脈,身體酥酥麻麻。
然後便渾身無力,重重跌在地上。
驚詫道:“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趙暮鳶攤了攤手,“拔了狗爪子罷了。”
“花落,你在這裡看著他們。”
“清陽隨我下去。”
說完,她便走入暗門,不再理會身後癱軟在地,眼露凶光的三人。
清陽呆愣地望著地上趴著的人,心裡的震驚難以言表。
自己忌憚的人,在師叔祖手下一招都走不了。
這令他深受打擊。
難怪下山前,師父千叮嚀萬囑咐——彆惹她。
他回過神,立即快步跟上趙暮鳶,憨笑道:“師叔祖,弟子來給您引路。”
趙暮鳶疑惑地瞥了他一眼,怎麼笑得如此瘮人?
當他們抵達地下庫房時,任趙暮鳶見過萬千財寶,也被麵前一眼望不到儘頭的金銀驚住了。
南睿國庫裡,怕是都沒這麼多,難怪韓相要派那三人暗中把守。
她譏笑道:“不知陛下見到這些金銀,作何感想?”
“以前楊千山總哭喊著國庫空虛,沒錢救濟災民,沒錢更換軍甲……”
“豈料,‘為國為民’的韓相,早已偷偷富甲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