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讓趙暮鳶呼吸一滯。
她抬眸與他對視,能清晰見到他眼中倒映出的自己,
片刻後,她聲音嘶啞地回答,
“南睿之事,塵埃落定後。”
意料之中的答案。
南暝央弱聲問道:“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去嗎?”
趙暮鳶豈會不知他想要的答案,但是……
“王爺。”
“雖然三年之期未到,但是,姐夫會無條件支持你。”
“你掌握著南睿三分之二的兵馬,皇位便是囊中之物。”
“暝王妃,應該死了。”
“而我——”
“彆說了。”南暝央急忙打斷了她的話。
然後轉身躺到軟榻上,背對著她。
與其說是,不想聽她繼續說下去。
不如說是,不敢再聽下去。
寂靜的屋內,蠟燭燃燒的聲音顯得異常清晰。
趙暮鳶凝視著背對自己的人,久久未動。
他知道他生氣了。
但是,她不想對他撒謊。
翌日,天隕派的五名弟子前來拜見趙暮鳶。
“弟子見過師叔祖。”
趙暮鳶打量了一圈,功夫都還行,看來掌門花了些心思。
“名字,師承。”
其中一人上前回稟,
“弟子清風,見過師叔祖,我們五人均是石方長老的弟子。”
原來他們和清陽清書一樣,都是姐夫的師兄弟。
趙暮鳶嗓音輕緩,
“清風是吧,我叫你們來,是有事交給你們去辦。”
“師叔祖請吩咐。”清書抱拳。
趙暮鳶將兩粒藥丸遞給他,
“你各派一名弟子,去保護太子妃和小太孫。”
“等到時機成熟,給他們這個假死藥。”
“還有,找一名擅長隱匿的弟子,去跟著原太子府的侍衛首領,袁利。”
“太子妃假死後,他若是殉情,立刻救下。”
“他若是毫無反應,直接抓來見我。”
“是,師叔祖!”
清書偷瞄了一眼她的神色,硬著頭皮說:
“師叔祖,因為落霞山機關之事,掌門又被祖師罰了。”
“師父想請您替掌門求求情。”
“……”趙暮鳶無奈扶額,一個師兄已經很頭疼了。
他的弟子也沒能逃過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