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暖。
他是真的關心楊雪音。
“舅舅,我知道了。”
目送劉慶和清漪姨娘的棺槨離開後,趙暮鳶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花落忍不住問道:“姑娘,您為什麼不告訴他,楊姑娘的事?”
趙暮鳶悠悠道:
“他們兄妹這一生,太苦了,我是不是真正的楊雪音,並不重要。”
“他是楊雪音的舅舅就行了。”
“在二姨娘,大姐姐,大哥他們麵前……”
“我就是楊雪音。”
南暝央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鳶兒,那暝王妃便不能輕易死去了。”
“眾所周知的暝王妃,就是楊府二小姐,楊雪音。”
趙暮鳶微微一愣,聲音弱了幾分,
“我會去和他們解釋。”
“我與王爺不同路,所以,假死脫身。”
聞言,南暝央感覺自己的心都裂了。
她就這麼著急與自己撇清關係嗎?
“鳶兒,同不同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他丟下這句話,便策馬離去。
趙暮鳶望著奔跑的馬兒揚起的灰塵,陷入沉思。
花落望著彆扭的兩人,無奈地歎了口氣。
“姑娘,您這是何必呢?”
趙暮鳶垂下頭,悶聲道:
“花落,你見過一個殉情之人,眼中的決絕嗎?”
“我不久前剛見過。”
“生無可戀,而後義無反顧。”
片刻之後,她轉移了話題,
“給舅舅的銀票,偷偷放他包袱裡了嗎?”
“放了,姑娘安心吧。”
“讓冥三明日帶厲王去見明妃吧。”趙暮鳶繼續說道。
“姑娘是想把厲王的恩情,給王爺?”
趙暮鳶點了點頭,“他們是兄弟,這個恩情,王爺將來也許用得上。”
花落無奈地歎息道:“姑娘,您事事都替王爺考慮周到,他豈能不動心?”
趙暮鳶微微一愣,“我有嗎?”
“你有。”
“沒有吧,我對你們每個人都挺好啊。”趙暮鳶的聲音弱了幾分。
“是是是……姑娘說什麼,就是什麼。”
“花落,你想救韓明之嗎?”
趙暮鳶忽然拋出這樣一個問題,花落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韓相府的罪名,最輕也是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