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暝央寵溺地替她捋了捋被風吹亂的發絲,然後從腰間取下麵具遞給她,
“好……”
“你想玩,我不攔著你。”
“但總得帶上我這個貼身侍衛吧。”
趙暮鳶無奈地笑了笑,接過麵具替他戴上,神色嚴肅地囑咐,
“裡麵好幾人的武功和你不相上下,一定要當心,跟在我身後彆亂跑,知道嗎?”
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南暝央心情大好,完全沒有一絲被小瞧的不悅。
聲音溫柔地說:“鳶兒,我太弱了,你會一直保護我的,對吧?”
他眼中的笑意,看得趙暮鳶心跳漏了一拍,她麵色微紅地連忙說著,
“對對對……”
然後輕身一躍,直直朝偏殿方向飛去。
南暝央看著她逃一般的背影,悅耳的笑聲從齒尖溢出,
“嗬嗬……”
眨眼間,他們就毫不掩藏地現身偏殿前。
落地的那一刻,四麵八方如潮水般湧來無數箭矢。
趙暮鳶毫不猶豫地伸出一隻手,迅速將南暝央拉到身後,
同時另一隻手卷起地上的花瓣,如同旋風一般徑直反擊回去。
隻聽一陣悶哼聲過後,周圍便恢複了安靜。
她大步上前,一腳踹開了偏殿的大門。
殿內的燭火瞬間亮了起來,可以清楚地看到,
一名老者端坐在主位上,兩側或站著,或坐著許多衣著相同的人。
他們都用輕蔑的目光,斜睨著闖入殿的兩人。
老者看著趙暮鳶哼了一聲,“腥風血雨陣都傷不了你,看來天隕派弟子確實非同凡響。”
知曉她來自天隕派,卻不知道她的身份?
難道……
“流雲穀的人告訴你的?”
老者嗤笑一聲,語氣中儘是輕視,“聽江湖人說,是你讓流雲穀再次避世的。”
“老夫不過是友好地請教了一下他們掌門。”
“便得知了你的一切。”
趙暮鳶和南暝央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這流雲穀掌門,真是奸詐狡猾。
被人威脅,不敢反抗,就打算禍水東引。
他供出了她來自天隕派,卻沒有說她在天隕派的身份。
這是打算,借刀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