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暝央緊握了一下沉甸甸的令牌,然後沒有絲毫猶豫地將其遞回到趙暮鳶的手中。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寵溺和堅定,微笑著說道:
“鳶兒,給你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黑翼十將都是我親自精挑細選出來的心腹,要想號令他們,根本無須外物。”
忽地,他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緩緩開口:“而且,我從冥五那裡聽說了你跟百裡清之間的那場交易。”
“此人是西榮皇室年輕一代中的翹楚人物,心機深沉、手段狠辣,極其難纏。”
“日後說不定你會用得上黑翼軍,還是把這令牌好好留著吧。”
趙暮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相較於一塊令牌而言,黑翼軍的將士們顯然更聽從南暝央本人的指揮調遣。
而西榮那邊……確實存在一定變數。
於是,她不再推辭,將令牌收入自己的衣袖之中。
然後微微低頭,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心中正思索著什麼重要之事。
片刻之後,她抬起頭來,原本輕鬆的神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暝央,關於冥一……”
“我派清陽前去打聽過了,他遭受了酷刑,但性命無礙。”
“眼下,百裡清已經派出了宮中最頂尖的太醫前去給他醫治。”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眉頭緊蹙,顯得憂心忡忡。
“隻是……”
“冥一短時間內隻能留在西榮了。”
南暝央將她的愧意看在眼裡,沉默了一會兒,柔聲回應說:
“鳶兒,你不必自責。”
“這件事情本就充滿變數,並非我們所能完全掌控的。”
“百裡清或許早就猜到了蒙麵人的身份,不然也不會派出那麼多高手前來抓人。”
“他一直視我為心腹大患,又豈會輕易放過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
“既然你們之間的交易已然達成,想必百裡清不會對冥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