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暮鳶聽聞此言後,秀眉微蹙,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須臾,她麵露疑惑之色地說道:
“姐夫不可能站在他那邊,怎會突然與之相談甚歡?此事實在蹊蹺,令人費解。”
南暝央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附和著說道:
“沒錯,姐夫對待瑞王的態度一貫冷淡,甚至可以說是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喜。”
“以他的性情,斷不會去和翎王虛與委蛇、做那等表麵功夫。”
“這裡麵必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緣由。”
趙暮鳶語氣堅定地斷言:“姐夫此舉定然大有深意,說不定他心中早已有了全盤計劃。”
言罷,她款款走到書桌之前,提起筆在紙上迅速書寫起來。
寫完之後,她將信箋折疊好,遞到冥五麵前,並囑咐道:
“速速派人將此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林將軍手中,不得有誤!”
冥五見狀,先是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回過神來,連忙伸出雙手恭敬地接過信件,低頭應聲道:
“屬下遵命。”
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陳管家快步走了進來,向趙暮鳶行禮後稟報道:
“啟稟王妃,瑞王府來人傳話,說是瑞王妃有請您過府一敘。”
趙暮鳶的眸中瞬間掠過一抹冷冽之意,冷哼一聲道:
“暝央,咱們這府上的耳目可真多啊!”
“我不過剛剛回到府裡不久,瑞王那邊竟然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了。”
南暝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
“鳶兒,有時候真正長著眼睛的地方,恐怕並非這王府。”
說到此處,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目光悠然地朝著皇宮的方向望去,但並未將後麵的話直接講出口。
趙暮鳶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後明白了過來。
是啊!她之前進宮去見過南修。
雖說是坐著馬車一路直奔勤政殿而去的,而且當時大殿之中隻有南修和張德義兩個人。
然而,殿外可還站著好些個侍衛以及宮女們。
這些人當中,保不準就會有人充當他人監視南修的眼線。
想到這裡,趙暮鳶下意識地伸出手來,輕輕地理了理方才因為寫字而略顯淩亂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