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人,是與他有過幾次言語上交鋒的壯漢,鄧卓。
而另外一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他的頭發很長,幾乎遮住了眼睛,隻有偶爾在他扭頭的時候,才能看到如同毒蛇般的眼睛當中,露出的瘮人眼神。
這人,名叫何柳,在隱士會內的地位跟鄧卓差不多。
都算是田修文的左膀右臂了。
“李彬怎麼還沒回來,一隻豹子能讓他耽擱這麼久?”
田修文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
他看了一眼手表,隨後皺眉道。
“那娘娘腔,估計這時候嚇的手抖吧。”
鄧卓冷笑一聲。
話語當中,帶著一絲鄙夷。
明顯跟那個叫李彬的家夥不對付。
何柳瞥了一眼鄧卓,人狠話不多的他保持了一貫的人設,一言不發。
鄧卓瞥了一眼窗外的暴雨,隨後在口袋裡麵掏出了一個煙盒,點起來後吸了一口。
田修文沒有理會鄧卓的話語,而是拿出了一張地圖,鋪在桌子上。
可以看到,地圖上麵所畫的,正是他們周遭附近的地圖。
“雖然這地圖每天隻能用兩次,但我敢確定,我們周遭的地形以及公路走向絕對發生了改變。”
田修文慢條斯理的開口道。
同時伸出手來,指了指地圖上,他們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岔路口。
岔路口上,其中一條路彎彎曲曲的,蔓延向了地圖外側。
而另外一條路,則是直接被封死了。
“這條被封死的路,是我們原本的路,而另外一條歪歪曲曲的路,是新出現過的。”
田修文雖然語速並不快,但他的話語當中,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篤定。
“老大,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你知道的,我這腦子是想不明白的。”
鄧卓聽著田修文的分析,滿不在乎,又抽了一口煙,靜靜的等待著田修文接下來的話語。
而何柳的麵色又嚴肅了不少。
氣質都在此刻一變,整個車內的溫度似乎都降低了不少。
一股肅殺的氣息,在車廂內流轉著。
“老何,你這人就這毛病,這還什麼都不知道呢,你的殺意就壓不住了?”
鄧卓拍了拍何柳的肩膀,開口道。
“把手拿開。”
何柳終於開口了,聲音沙啞,如同毒蛇一般,很容易就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老何你還是一點人情都不近啊,我們是一個團隊啊。”
鄧卓撇撇嘴,但還是將手拿開。
兩人都看向了田修文。
“我們被針對了。”
田修文繼續道。
“這是誰活的不耐煩了,居然還敢對我們搞小動作?”
鄧卓皺了皺眉,有些不爽的開口道:“我們隱士會雖然低調,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挑釁的。”
而何柳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微微一仰頭,將遮住眼睛的頭發甩開,開口道:“是陳安之?”
“那肯定是陳安之了,那小子不過在區域聊天裡麵出名了幾次,居然還不自量力的想要對付我們?”
鄧卓嗤笑一聲,吸了一大口煙,隨後打開車窗,將隻剩下屁股的香煙扔了出去。
“這次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