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吳用自從當日裡討令去找公孫勝之後,便與白勝兩人一起尋找,可是這城中酒肆茶社都去了,不見半個道人,吳用隻好又投到城外。
在城外吳用尋訪了幾個道觀,也不見公孫勝,吳用又問道術之事,這些尋常道人卻不會,隻能瞧瞧八字,算算命而已。
這吳用苦惱不已,又見天色已晚,又見前方有個小廟,與白勝商議一下,就在這廟裡過夜。
吳用拍打廟門,裡麵出來個道童,說了借宿之事,道童去報主事的道人,就見這道人:黑色道袍,八字胡,三角眼,背後背著一把寶劍,不似正經出家人模樣。
那道人說:“小廟窄弊,難容貴客,二位投往彆處去吧。”
吳用央求:“如今天色已晚,夜路難走,且安排個偏房與我等休息,小人願意多給銀錢多施香火。”
那道人聽到銀錢眉毛一動,道:“如此倒是又偏房一間,你二人便在那裡休息吧。”說罷把吳用和白勝引到偏房,自己卻走了。
吳用和白勝略略洗漱,見天色已晚,便要休息,那白勝卻道:
“吳先生,我看那鳥道人不似好人!”
吳用疑惑,要說這吳用,從小讀書,雖然也憑著一腔熱血聚義,但是終究沒有遊曆過江湖,經驗尚淺。根本上還是書生本色
白勝接著說:“那道人身背利刃,這廟裡隻有他和那個道童,又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本來不想我等在此但聽到先生說銀錢便留我等,就痛快的答應,卻是可疑!”
吳用道:“既是如此,卻怎麼辦?我們現在速速離去?”
白勝道:“但願我看錯好人!若是現在走了,恐怕打草驚蛇,且看那廝有什麼手段!”
當下二人也不寬衣,就在床上和衣而臥,也不敢睡,隻警醒著。
三更天,吳用迷迷糊糊之際,就覺得身邊有人推他,原來是白勝,就見白勝捂著口鼻,用手指著窗戶。
就見窗戶被微微撬開一角,一支香伸了進來,吳用剛要聞,白勝卻說:
“這是迷香!”
吳用大驚,與白勝看了一眼,白勝把炕上的桌子舉起,猛然砸向窗戶,口中叫道:
“好個賊道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隨即拿了樸刀從門跳了出去,吳用也急忙出門。
剛才扔炕桌是為了聲東擊西。果然那道人,跳在院子中間,手中寶劍明晃晃的在月光下生寒。
白勝罵道:“你這賊道人,居然敢動我,知道我等是誰?”
吳用卻道:“我等乃是梁山義軍將領,你也是江湖中人,不要同我等為難!”
那道人卻獰笑道:“既然惹錯了人,那就一錯到底,索性殺了你們,免得日後再生煩惱!”
說完挽了個劍花,就攻過來,白勝使樸刀相迎,鬥不幾個回合白勝便落了下風。
吳用看的著急,也從袖子中抽出兩條銅鏈,前來相助。
原來這吳用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卻也會些武藝,兩條銅鏈掄開也是頗有些本事。
那道人嘿嘿一笑,手中寶劍變動,打的二人不能還招,又過了十來個回合,白勝小腿被劍鋒劃傷,旋即又被一腳踹翻在地。
吳用獨自手足無措之際,就聽那道人身後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