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還沒睡覺,他也在令人給後背上藥,聽說周瑾捉了梁山賊寇和王進。連忙穿戴好,又召集眾人。
一時間,營帳裡麵童貫端坐,王進和朱貴被押在下麵。
“果然私通賊寇!王進!你還有何話說!”童貫怒道。
王進怒目而視,朱貴罵道:“奸賊,我山東義軍在此,曉事的便放我等離去,日後也饒你一命!”
童貫大怒,吩咐對朱貴用刑,隨後又讓人安排囚車,明日一早就安排送王進入京,交給高太尉。
且說朱貴,被押下去用刑,一夜的折磨,已經不成人形,但是朱貴仍然叫罵不止。
第二日清晨,童貫吩咐周瑾押送王進入京,又叫周瑾到高太尉處,有推薦信給太尉,周瑾領命,喜不自勝。
隨即童貫令人押著朱貴,命令西軍和民夫前來觀刑。
宋軍營地,西軍將領和民夫烏泱泱站了一片。
童貫吩咐押朱貴上前,今天他要用著賊人給自己立威,一則是讓西軍明白賊寇的下場,二則是看能否審出同夥。
“朱貴,本官再給你個機會,供出同夥,饒你不死,否則,便要取你狗命。”童貫趾高氣昂的說。
朱貴此時已經挨了一夜的打,也嘶吼叫罵一夜,已經沒了力氣,被人架著,口中有氣無力的罵道:
“這下麵都是我的同夥,這天下被你這樣欺壓的好漢都是我的同夥!”
童貫吩咐用刑,滾燙的烙鐵貼在了朱貴胸口,朱貴慘叫一聲:
“狗賊,我王倫哥哥定殺你報仇!”
又一下。
朱貴嗓音嘶啞:“奸賊佞臣!貪官汙吏!你死期將近!”
如此幾番,童貫見問不出什麼,便叫人把朱貴活活打死。
臨死前,朱貴已經叫罵不出聲音了。
水火棍,皮鞭、還有拳腳之下的朱貴連抱著腦袋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在間隙之中向下麵瞥了一眼,口中細微的聲音:“王倫哥哥一定會為我報仇”
很快,鞭子、棍棒之下,朱貴沒了氣息,這位跟隨王倫最久的旱地忽律,再也不能施號箭了。
不知他死時候,是在想那水泊的日子,還是在想自己大哥王倫,還是在想弟弟朱富,或許是在想那個接林衝上山的那個酒館,或許是在想這幾年性情改變的王倫哥哥
總之,這位旱地忽律再也不能思考了。
下麵的西軍,饒是見慣了戰場廝殺,可再耿直勇武的漢子,見了此番場景,也都皺眉歎息。若是戰場上拚個你死我活,再血腥的場麵也全然不懼。
隻是這活活打死,又讓西軍來看,眾人都心存不忍,更有的,悄悄用眼睛瞟向童貫
在民夫隊伍中,有一人,咬緊牙關,緊握著的拳頭被指甲攥出血來,平時總是笑著的臉上不帶一絲笑意。
這人便是朱貴的親弟弟,朱富。
他知道自己的親哥哥為什麼這般強硬,因為王倫哥哥的大義,也是因為自己這個親弟弟就在下麵
定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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