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劉備率大軍出城,見魏軍果然列好陣形,劉備細細看去,果然與當年的八門金鎖陣無異,當即安排手下破陣之事。
當年曹仁的八門金鎖陣,陣眼和連結之處都稍有漏洞,是以徐庶一眼看破,教趙雲破了此陣,不過今日看上去,此陣甚是嚴密。
隻見宋江在陣上冷笑,高聲喝到:“漢軍可破此陣乎?若是不能,且降了我家主公!”
劉備也不答話,隻一個眼神,漢軍大旗分開,淩振率領五百火炮手出陣,魏軍不及反應,隻聽得如雷聲陣陣,漢軍的子母炮和風雷炮一齊作響。
霎時間,魏軍陣上煙塵滾滾,偏巧此刻北風卷地而起,飛沙走石,連帶著鐵製的炮子一同砸在魏軍頭上。
縱然魏軍紀律嚴明,精於訓練,但血肉之軀怎抵得住鐵炮之威。隻是須臾之間八門金鎖陣便就有些混亂。
劉備看著淩振正在不亦樂乎的操縱他的寶貝疙瘩,有些心疼,要知道,與宋兵作戰,一路上攻城摧陣,沒少用此物,自己奪了東京之後,又沒時間集中製作,因此,每一門炮和炮子都十分珍貴。
眼見著魏軍已然散亂,劉備揮舞令旗,嶽飛等縱馬而出。楊再興頭一個,一馬當先,甩開眾人,直奔陣上東南角,嶽飛等一並跟上。牛皋王貴等副將也不甘人後,隨軍直奔陣中。
宋江隻被自己主公教授了如何列陣,怎樣變化,卻沒有被教怎樣破陣,是以根本看不明白漢軍此舉正是破陣之法。
隻是覺得炮擊過去,總算能緩一口氣,見漢軍衝陣而來,急忙布置阻擋。
可是這股漢軍與前者秦明董平等不一樣,雖不是連環馬那般重甲在身,卻有著百倍的精氣神,尤其這股漢軍的前部,各個手執長槍,腰挎大刀,背上弓弩,勇不可擋。
更令他恐懼的是,這股漢軍廝殺之處,魏軍不能抵擋,要命的是他們並未被陣型牽製,反而是挑出了薄弱之處,那個白袍小將更是指揮若定,漢軍分成四小股,鉗製住了八門兵力,自己則是直奔他這個陣眼而來。
宋江發狠道:“給我死死頂住,後退者,斬!”
隻是魏軍陣型被鉗製,大軍動彈不得,宋江的軍令根本無法調動,傳令兵剛出去,就被一個使用雙鐧的黑臉小將針對捉著殺死。
反而漢軍,卻是如臂使指,四股紅旗在魏軍之中反複衝殺卻又相互配合。如四條赤龍分割開魏軍。
宋江忙令陣眼大旗揮舞,準備傳遞信息,不料那白袍小將按住銀槍,張弓發箭,旗手應弦而倒。
宋江正自急躁,就要自己去拾那旗,便是厲天閏、關勝慌忙拉住:“先鋒不可意氣用事,如今此陣已敗,莫不如早早收兵,整軍再戰,若是遲了,隻恐全軍覆沒!”
宋江無可奈何,在二將的保護之下,向後撤去,嶽飛等窮追不舍。宋江令嚴勇、李玉兩個副將抵擋,結果正遇到張開梅展。
四將鬥不多時,張開賣個破綻,嚴勇一刀砍來,招數卻是使老了,張開冷笑一聲,將其刺於馬下。李玉見嚴勇如此,措手不及,也被梅展用三尖兩刃刀砍翻。
宋江急急往南便走,劉備在陣上觀看嶽飛破陣,不由得心生讚歎。
原來這劉備隻打算如前一世一般,派精兵猛將順著陣型衝殺,沒想到這嶽飛連夜裡計劃,竟然在陣中分兵鉗製,使得這八門金鎖陣根本調度不得,更快的破陣了。
“果真將才,隻是一夜之間竟然能做得更好,鵬舉不可限量。”劉備讚歎一聲,他甚至覺得,沒有自己,嶽飛依然能破此陣,隨後命大軍壓上,收拾魏軍殘兵。
宋江此刻五味雜陳,此陣是魏王親自教給自己的,在江南時候,每每用此擒獲敵軍大將,未曾一敗,就連那張叔夜也敗在此陣之下,不料今日被那王倫化解,著實可惡,此刻他仿佛又回到了當年梁山下那場大敗。
宋江一路難逃,行走二十餘裡,忽然前方一支兵馬殺出,為首的正是盧俊義。
盧俊義自從上次受傷之後,將養很久方才痊愈,沒想到就是這個傷,竟然讓自己錯過了主公兵入東京,自然是懊惱不已,此番上陣,自然要立功報效。
因此他一馬當先,如入無人之境。宋江慌忙叫冷恭、廉明、鳳儀、米泉四個副將阻攔,自己則是帶著關勝厲天閏逃走。
四人將盧俊義團團圍住,盧俊義奮神威獨鬥四人,各種軍器相交,盧俊義越戰越勇,隻片刻,盧俊義鳳目圓睜,大喝一聲,一槍將米泉刺於馬下,其餘三人皆驚慌而走。
盧俊義苦追不舍,厲天閏見了,忙令其弟厲天佑阻攔一陣,厲天佑方與盧俊義幾個回合,邊上燕青突施冷箭,使川弩正中厲天佑脖頸,厲天佑當即跌下馬去,氣絕身亡。
盧俊義斥道:“小乙又來亂我手腳,我正興起,何須你相助。”
燕青嘻嘻一笑,便去割下厲天佑首級。他原本做了暗探,正巧回京述職遇到盧俊義,因思念義父,便向劉備討令,此役跟在盧俊義身邊,劉備見他們主仆情深,便令其在盧俊義身邊作了副將。
漢軍又追了一陣,擔心魏軍有接應埋伏,便都回去慶功。
劉備大獲全勝,當夜先用魏軍將領首級祭奠了龔旺與黃信,隨後才擺酒祝賀。休整三日之後,便揮兵南下,以嶽飛為先鋒,直奔淮南西路。
劉備更暗中叫出三阮,叫他們準備船隻,整理水軍,準備大戰之後,渡過淮河。
且說宋江,戰敗之後,便直奔合肥而來,隻因渡江擊敗了張叔夜之後,與漢軍類似,都是趁著朝廷傾覆,急忙拓展地盤,隻有合肥著重經營,是根基之地。
因此他知道,此戰敗了,定然許多城池鎮店不穩,便索性到合肥休整,以待援軍。
剛到合肥,他便寫信求救。
此刻,江寧府,在豪華的大床上,“方臘”捏了捏太陽穴。打發走了李師師,才拿過桌子上那封由神行太保送來的信。
他抽開信看了看,歪著嘴,自言自語道:“還是要孤動手麼?調練宋公明這麼久,也沒個大長進。看來,這一世也不是那麼寂寞。”
說著,走下床來,端著酒杯,邀月獨飲。
這方臘,正是轉世而來的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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