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俺這塊頭也差不多,怎的幾次相鬥卻都被他砍了帽子?”
金兀術隻覺得被牛皋盯著十分不舒服,心裡煩死了這黑小子。
燕青卻是暗中觀看營寨位置。
昔年他曾為宗澤義子,閒暇時候宗澤也頗多講解陣法。
燕青雖出身江湖,但其聰慧精巧,即使比不上嶽飛天縱奇才,倒也看得懂金軍布置。
走不多遠便到金軍禦帳,阿骨打正在其中等候。
燕青壓低聲音道:
“兄弟你先進去,我在外麵等著,順便四處看看。”
牛皋答應,邁步走入營帳,
隻見這位金國之主已然垂垂老矣,雖然不似牛皋那般粗大肥胖,但是骨骼結實身材高大,若是年輕時候,端的也是精壯之人。
眼中皆是紅血絲,但目光仍然銳利,牛皋見了,叉著腰,不等帳中之人問話,卻道:
“我說大金皇帝,怎的見使者也不給個座位?”
邊上惹惱一人,出聲斥道:
“南蠻無禮!見到大金陛下,怎的如此怠慢,還不速速下拜?”
此人乃是孔彥舟,少年時曾投宋軍,後來北方大亂,便取道投靠金國。
牛皋斜視一眼,道:
“哪裡來的蠻子,說俺天朝上邦無禮?分明是汝等無禮在前!”
阿骨打一眼看出這漢使是個渾人,接口道:
“使者卻說說,朕派皇子迎接,又親自等候,怎生無禮?”
牛皋道:
“兩軍相距幾十裡,我身為使者,趕路一個時辰來此,肚裡早空,完顏老哥不設宴擺酒也就罷了,怎的連碗水連個座位也沒有?”
完顏阿骨打並沒有計較那句“老哥”反倒是哈哈一笑,
“我大金少不了漢使一頓飯。”
隨即吩咐帳中設宴。
隻是須臾,禦帳之中酒肉擺好,牛皋直接撿了上垂手坐了,從懷中掏出匕首,割肉就吃。
完顏阿骨打道:
“可有回信,呈上一觀?”
牛皋道:“吃飽了再說。”
又是一碗酒灌進去,還不忘招呼,
“金兀術,你怎麼不吃啊?快替牛爺斟酒來!”
金兀術道:“倒是我怠慢了?”
牛皋舉著酒碗,看著金兀術,道:
“我說兀術啊,我可曾偷了你的牛?害了你的孩?”
金兀術疑惑,牛皋道:
“常言說,酒桌上皆是兄弟,咱喝酒時候,不論國事,隻吃飽喝足,再給你書信。”
阿骨打心中道,若是朕年輕十歲,此黑頭必然已經落在桌下,按住怒火,道:
“牛將軍,我聽說我那二兒子,在漢營多遭你的照顧,不知如今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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