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眼底一片死寂,她沒有大吵大鬨更也沒有絲毫的掙紮。
她就像一具屍體被保鏢拖著拽了出去。
遲擎江穩穩的跪在地上,他雙手緊握成拳放在膝蓋上。
表麵沒有任何不舍的情緒,但內心卻並非如此。
他想著。
遲亦寒,季悠然你們兩個不得好死的小畜`牲。明知柳茹和他是什麼關係還對柳茹如此殘忍,這分明是在打他的臉。
尤其是遲亦寒。
他平日裡表麵功夫做得很到位,所有人都覺得他對遲亦寒比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要上心。
結果呢?
遲亦寒一點麵子也不給他留,他就不信遲亦寒會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在乎柳茹的。
大家都是男人裝什麼深情專一不偷葷腥。
以前遲亦寒不近女`色那是因為沒等到季悠然,沒嘗過女人好。
如今嘗過了,你總讓他吃一道菜吃一輩子,他不會吃夠嗎?
換成是你,你會不會吃夠?
柳茹被帶了下去,遲擎江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跟著她一起走了。
心裡微微酸澀,有些痛,痛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幾年他對柳茹的感情要比對薑欣多一些。
“薑欣,你原諒我,我求你!”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年過半百的他今天終於知道這句的含義是什麼。
他落下的淚。
卻不能讓人知道這滴淚是為了柳茹而落,所以他一頭磕在地上祈求薑欣原諒。
“老婆看在阿澤這麼大的份上,看在這些年我已經改過自新的份上,你原諒我吧!”
“世上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老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最後一次!”
“我們走吧!”
遲亦寒將外套替季悠然穿好,幫她拿著包包,將人摟在懷裡邁步離開。
季悠然也不關心後續會發生什麼。
反正不管怎樣離也好,和也罷,都與他們無關。
他們隻要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可以了。
幾人一同開車離開,開了足有一個半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下車後靳司南來到山邊,眼前正好能看見帝都最美的夜景,下麵是條河,河麵上月光波光粼粼。
“可惜了帝都沒有海,這要是在海邊一定更美。”
靳司南發出感慨。
沈煜架起烤架點著火,隨後就潑了一盆冷水給靳司南:“這個時候去海邊你怕不是腦子有病找挨凍。”
“可以去南方海島啊!”
靳司南一副咱倆誰有病的表情看著沈煜。
他當然知道北方這個時候海邊有多冷,他怎麼可能去?
還有,他怎麼覺得沈煜在和他沒事找事呢!
他沒得罪沈煜吧!
沈煜為什麼開口就懟他,他說一句沈煜懟一句,句句不落下風,懟得他快自閉了。
最後靳司南隻能去求季悠恒。
“兄弟你救救我吧,你家沈煜怎麼回事,你們不協調也彆拿我出氣啊!”
他不是炮灰也不是炮筒,能不能對他好點,再這樣下去朋友沒得做了!
即將失去他。
“滾,你在這亂說什麼!”
季悠恒不客氣的一腳踹到靳司南的小腿肚上,力氣不算小,踹得靳司南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摔一跤。
有情況,這兩個人絕對有情況!
靳司南敢用他項上人頭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