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菲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眼神有些躲閃:“你怎麼會這麼問?”
吳白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彆瞞我了,從你回來後的種種表現,我能猜得到。”
安菲沉默了片刻,最終歎了口氣:“沒錯,我是找到了一個可能的庇護所,但還不確定是否安全可靠。”
吳白皺起眉頭:“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
安菲無奈地說:“我也隻是有個初步的線索,不想讓大家空歡喜一場。而且那裡情況複雜,還需要進一步探查。”
吳彤在一旁著急地說:“安菲,不管怎樣,咱們是一起的,有什麼發現都應該分享啊。”
安菲完全沒料到吳白問的是這個問題,她先是神情一愣,仿佛思維在那一瞬間停滯了。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來,臉上迅速浮現出笑容,說道:“山洞露營,算不上庇護所。”她的語氣輕鬆,眼神中透著一絲隨意,似乎對這個話題並沒有太過在意。
吳白才不吃她那一套,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話,目光堅定地看著她說道:“油加了一些,夠你開出基地很遠了,藏好身上的秘密。”他的語氣嚴肅,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臉上的表情也十分認真。
安菲此時興奮到了極點,整個人完全沉浸在喜悅之中,壓根兒就沒把吳白說的話聽進去。她的雙手不停地左摸摸、右摸摸,臉上洋溢著無比燦爛的笑容,開心得像個得到了最心愛玩具的孩子。
調試完房車裡所有的裝備,並且再三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安菲卻並沒有著急將車開回去。
畢竟,這個體積龐大的家夥要是停放在公寓樓下,那簡直太引人注目了。毫無疑問,它無論如何都會引起巨大的轟動和人們的圍觀。
想到這裡,安菲把目光轉向吳白,說道:“先將這個車放這可以嗎?我過幾天出去的時候開出去。”她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期待,語氣中透著商量的口吻,等待著吳白的回答。
“當然可以了安菲,不要客氣嘛。”終於等到能插話的機會,吳彤興奮地說道,他自然是十分的開心。他的臉上綻放著燦爛的笑容,眼神中滿是喜悅,仿佛能參與到這場對話讓他感到無比滿足。
兩個人過來的任務已然結束,他們約著晚上一起吃飯,隨後吳彤和吳白便去上班了。
吳彤和吳白邁著匆匆的步伐,身影逐漸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他們帶著對晚上聚餐的期待,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安菲則是邁著快步,一心想要回到自己的房子。東西既然已經拿到,她也不想在基地多作逗留。
她腳下生風,身姿匆匆,基地的景象在她眼中迅速後退,她的心思早已飛到了自己那溫馨的小房子裡。
但偏偏,有人存心不想讓安菲如意。
剛出科研所沒多久,安菲便被一個人硬生生攔住了去路。
那人橫在安菲麵前,阻斷了她前行的腳步,讓她不得不停下。
隻見一個女子出現在眼前,她打扮得破破爛爛。頭發被一條破舊的圍巾緊緊包裹著,可即便如此,還是掩蓋不住那陣陣散發出來的難聞味道。
那女子身上的衣物滿是汙漬和補丁,顯得狼狽不堪,令人不禁側目。
女人見到安菲的第一秒,立刻“撲通”一聲,結結實實地跪在了地麵上。
她下跪的動作毫不猶豫,膝蓋與地麵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揚起一小片塵土。
安菲十分詫異,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眼神中充滿警惕,死死地盯著地上的女人。
她的身體緊繃,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情況。
女人二話不說,“咣咣咣”給安菲磕了幾個響頭,隨後便放聲大嚎起來:“求求您,救救我吧!給我一個住的地方,給我一口吃的吧?”
她的額頭在與地麵的碰撞中變得紅腫,聲音淒厲而悲切,帶著無儘的哀求與絕望。
安菲滿臉的問號,冷聲質問道:“憑什麼?”
安菲的臉上瞬間布滿了大大的問號,眉頭緊緊皺起,雙眼瞪得滾圓,目光中滿是疑惑和不解。她的嘴唇緊抿,臉色陰沉下來,隨後冷聲質問道:“憑什麼?”
她的聲音冰冷且尖銳,仿佛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跪在地上的女人。安菲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抱在胸前,那姿態充滿了防備和抗拒。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寒意,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下降了幾度。此時的安菲,就像一隻豎起尖刺的刺蝟,對這突如其來的請求充滿了反感和質疑。
女人聽到安菲的質問,瞬間情緒崩潰,聲淚俱下。她的臉上涕淚橫流,五官因為極度的悲傷和哀求而扭曲在一起,顯得無比淒慘。
“你看你,穿的這麼好,一看就沒受過苦,您就是從牙縫裡漏出來一點就夠我吃了。”她一邊哭訴,一邊用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破舊的衣角,聲音顫抖得厲害,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破碎的靈魂深處擠出來的。
“而且我還懷了孩子,您不能見死不救?”說到這裡,女人一隻手顫抖著撫上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神中滿是絕望和無助。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不斷地從她紅腫的眼睛裡湧出,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身前的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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