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顧一切地轉身逃竄,互相推搡、擁擠,生怕自己跑得慢了一步就會成為安菲的下一個刀下亡魂。有的人鞋子跑掉了也不敢回頭去撿,有的人被絆倒在地,連滾帶爬地繼續往前衝。
有個胖子跑得氣喘籲籲,臉上的肥肉不停地抖動,汗水如雨般灑落。還有個瘦子,邊跑邊回頭張望,眼神中滿是驚慌失措。
他們的腳步聲、呼喊聲和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原本氣勢洶洶的一群人,此刻如同喪家之犬,狼狽不堪地逃離了現場,隻留下一片混亂和恐懼的氣息。
安菲冷漠地看著那些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緩緩地垂下手中染血的刀。她的呼吸逐漸平穩,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冰冷如霜。
她從口袋中掏出一塊乾淨的布,仔細地擦拭著刀刃上的血跡。每一下擦拭都十分專注,仿佛要將剛剛發生的血腥一幕也從刀上抹去。血漬在布上暈開,她反複擦拭,直到刀刃重新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做完這一切,安菲將布隨意地丟棄在一旁,重新把刀插回腰間的刀鞘。她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而銳利。
安菲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基地的方向走去。她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孤獨而堅毅。進入基地後,她不動聲色地融入人群之中,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目光敏銳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她留意著人們的言行舉止,仔細傾聽著每一段對話中可能隱藏的信息。路過每一個角落,她都會迅速掃一眼,記住每一處細節。
安菲深知,這次摸底至關重要,任何一個微小的線索都可能成為解開謎團、完成任務的關鍵。所以她全神貫注,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在這充滿未知和危險的基地中繼續探尋著。
安菲踏入基地後,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撲麵而來,她敏銳地察覺到這個基地彌漫著一股異常濃重的血腥味。
她輕輕抽動鼻翼,那刺鼻的血腥氣息仿佛有形之物,無孔不入地鑽進她的鼻腔。這味道不僅僅是表麵上的血腥,更像是深深滲透進了基地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塊磚石。
安菲緩緩前行,腳下的地麵仿佛都被鮮血浸染過,散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腥氣。她看到牆壁上有一些暗紅色的痕跡,像是噴濺上去的血跡,已經乾涸,卻依舊觸目驚心。
路過一間倉庫,半掩的門裡傳出陣陣濃烈的血腥,她忍不住朝裡瞥了一眼,隻見地上堆滿了雜亂的動物屍體,鮮血彙聚成小灘,空氣中彌漫著腐敗和血腥混合的味道。
繼續往前走,一個通風口吹出的風都帶著血腥的溫熱,讓她的皮膚都感到一陣不適。路過的每一個房間,似乎都隱藏著血腥的秘密,有的房間裡傳出隱隱約約的痛苦呻吟聲,讓人心驚膽戰。
安菲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中的警惕也愈發提高。這個基地的血腥味如此之重,背後一定隱藏著巨大的陰謀或者不可告人的罪惡。
安菲緊蹙著眉頭,在這寒冷的空氣中仔細思索著。如此冰冷的天氣,按理說正常的鬥毆打架所產生的血腥氣絕不至於這般濃重且持久。
她的目光掃過四周,寒風凜冽地吹過,卻絲毫無法吹散這彌漫的血腥味道。正常的肢體衝突,即便會有鮮血流出,也會很快在低溫中凝固,血腥的氣味會被寒冷所壓製,變得微弱且短暫。
可此刻充斥在鼻腔中的這股強烈血腥,濃鬱得近乎刺鼻,絕不是簡單的拳腳相加所能造成的。鬥毆中受傷的人有限,流出的血量也相對較少,根本不可能形成這般鋪天蓋地、幾乎令人窒息的氣味。
安菲不禁想到,或許這裡發生的不是普通的爭鬥,而是有組織、大規模的暴力事件,甚至可能涉及到殘忍的殺戮和血腥的鎮壓。也許有大量的人在這裡失去了生命,鮮血彙聚成河,才會在這寒冷的天氣中依然散發出如此濃烈、久久無法消散的血腥味道。
想到這裡,安菲的心跳不禁加快,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她心中愈發強烈。
安菲特意挑選了一身破舊不堪的衣服,那衣服的顏色早已褪去,布料上滿是磨損的痕跡和縫補的補丁。衣服的領口鬆鬆垮垮,袖口也毛邊外翻,顯得十分寒酸。
她把頭發弄得蓬亂無比,還在臉上抹了一些灰塵,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狼狽和不起眼。就這樣,她混在一群同樣神情萎靡的人中間,緩緩地朝著那個令人膽寒的惡人集中營走去。
這群人個個低垂著頭,腳步拖遝,仿佛身上背負著千斤重擔。他們的眼神空洞無神,透露出深深的絕望和恐懼。有的人衣衫襤褸,勉強用破布遮掩身體;有的人骨瘦如柴,走起路來搖搖晃晃。
安菲努力讓自己的步伐和姿態與他們保持一致,微微弓著背,縮著肩膀,儘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的眼睛偶爾快速地掃視一下周圍的人,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走進集中營的大門時,安菲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氣息撲麵而來。周圍的圍牆高聳而壓抑,上麵還纏著帶刺的鐵絲網。門口站崗的守衛目光凶狠,手中的武器閃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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