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菲輕輕蹲下身子,撫摸著糖豆的腦袋,試圖安撫它的情緒:“糖豆,彆怕,有我在。”然而,她自己的聲音也在微微顫抖,暴露出她內心的緊張。儘管心中充滿了恐懼,可他們明白,回頭麵對那蛇群和神秘邊界同樣是死路一條。安菲深吸一口氣,拉起糖豆的繩子,緩緩邁出了腳步。每走一步,他們都格外小心,腳下的枯枝被踩斷的聲音都能讓他們的心猛地一跳。安菲瞪大了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耳朵也豎起來,捕捉著任何一絲可能的危險信號。糖豆緊緊地挨著安菲,身體微微顫抖。它的鼻子不停地嗅著空氣,一旦察覺到一絲異樣,就會發出短促的叫聲提醒安菲。他們的步伐緩慢而謹慎,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刀尖上。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遠處偶爾傳來的鳥鳴聲,
周圍的氣氛愈發壓抑,仿佛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那原本輕輕拂過的微風,此刻像是被凝固在了半空,不再帶來一絲涼爽,反而給人一種沉悶的窒息感。四周的樹木像是沉默的巨人,靜靜矗立,卻又仿佛在暗中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讓人毛骨悚然。安菲和糖豆的呼吸聲在這片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吸氣和呼氣都帶著沉重的壓力。天空中的雲彩似乎也停止了飄動,堆積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厚重的陰霾,將陽光嚴嚴實實地遮擋住。草叢中的昆蟲不再鳴叫,連平時聒噪的鳥兒也不見了蹤影,整個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隻剩下令人心慌的死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而腐朽的味道,那是長久無人涉足的荒野所特有的氣息,讓人感到莫名的厭惡和恐懼。每邁出一步,都好像要衝破一層無形的阻力,仿佛這沉重的空氣在試圖阻止他們前進的腳步。安菲的額頭再次冒出了汗珠,可這次卻不是因為炎熱,而是被這壓抑的氣氛所逼迫。糖豆的尾巴夾在兩腿之間,腦袋低垂,腳步也變得愈發遲疑和沉重。他們如同置身於一個巨大的牢籠,被這沉重壓抑的氣氛緊緊束縛,找不到出口,也看不到希望。
越往前走,越發寂靜。沒有一絲風聲,沒有任何生物的聲響,隻有他們自己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安菲和糖豆的腳步聲在這片死寂中顯得格外突兀,每一步落下,都像是打破了一層看不見的寧靜帷幕。那聲音單調而沉悶,在空曠的荒野中回蕩,卻沒有任何回應。安菲的呼吸聲也清晰可聞,她大口地喘著氣,氣息在寂靜中化作一道道白色的霧氣,瞬間又消失不見。她的心跳聲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在耳邊“砰砰”作響,與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詭異的節奏。糖豆的呼吸同樣急促,它的爪子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嗒嗒”聲,聽起來是那麼孤獨和無助。周圍的樹木像是沉默的衛士,一動不動地矗立著,枝葉低垂,沒有一絲擺動。草叢也像是被定格了一般,不再有絲毫的搖曳。沒有蟲鳴,沒有鳥叫,甚至連往常能聽到的樹葉相互摩擦的聲音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世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聲音,隻剩下他們兩個,在這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中艱難前行。這種寂靜並非平和與安寧,而是一種充滿了未知和恐懼的死寂。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捂住了整個世界的嘴巴,讓一切生命都陷入了沉睡,隻留下安菲和糖豆,在這片可怕的寂靜中,走向未知的命運。
這種死寂讓安菲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她的每一根肌肉都像是被上緊的發條,時刻準備著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雙眼睜得極大,眼球布滿了血絲,目光不停地在周圍掃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安菲的嘴唇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她自己卻渾然不覺,全身心都沉浸在極度的緊張之中。心跳急速跳動,仿佛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呼吸也變得異常急促,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怕的場景,想象著從黑暗中突然竄出的怪物,或者是腳下的土地突然塌陷。每一個念頭都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一下。安菲的手心裡全是汗水,緊緊地握著糖豆的牽引繩,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地跳動,頭痛欲裂,但在這種環境下,根本無暇顧及。寂靜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她緊緊束縛,越收越緊,讓她幾乎無法喘息。每一秒鐘都像是漫長的煎熬,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不能慌,不能慌。”安菲在心裡不停地告誡自己,可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卻難以抑製,讓她的精神瀕臨崩潰的邊緣。
“糖豆,小心點。”安菲輕聲說道,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吐出這幾個字的時候,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那輕柔的話語在這死一般寂靜的環境中顯得如此微弱,卻又飽含著深深的擔憂。安菲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糖豆身上,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她的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一絲沙啞和乾澀。每一個音節都在空氣中顫抖著,仿佛被恐懼所扭曲。那顫抖不僅僅是因為對未知危險的懼怕,更是因為她深知此刻他們的處境是何等的艱難和危險。安菲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糖豆的牽引繩,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關節發白。她的身體也在微微戰栗,無法控製地輕輕抖動著。說出這句話後,她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嚨裡發出“咕嚕”一聲,在這安靜的氛圍中格外清晰。安菲的呼吸愈發急促,心臟急速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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