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再次緊繃起來,剛剛稍有緩和的表情瞬間被恐懼所占據。那聲音起初很微弱,但卻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個音節都像是重錘一樣砸在她的心上。安菲的耳朵豎了起來,全神貫注地傾聽著,試圖分辨出這聲音的來源和性質。它像是某種猛獸憤怒的咆哮,帶著無儘的威嚇和攻擊性,仿佛下一秒就會撲出來將她撕成碎片;又似乎是一個巨大而沉重的生物在艱難地呼吸,每一口氣都充滿了壓抑和痛苦,讓人毛骨悚然。安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珠不停地轉動,緊張地搜索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她的雙手緊緊地握住槍,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手臂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這奇怪的聲響在空氣中回蕩,仿佛周圍的黑暗都被它攪動得更加濃重。安菲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心臟急速跳動,仿佛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她的雙腿微微顫抖,想要挪動腳步卻仿佛被釘在了原地。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安菲感覺自己的世界正在被這恐怖的聲音一點點吞噬。
安菲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她看向糖豆,隻見糖豆也一臉緊張,喉嚨裡發出警告的嗚嗚聲。豆大的汗珠從安菲的額頭不斷湧出,迅速彙聚成一道道水流,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有的滴進了她的衣領,帶來一陣冰涼的觸感,但她此刻完全顧不上這些。她的目光急切地轉向糖豆,眼神中充滿了對答案的渴望和對未知的恐懼。糖豆原本柔順的毛發此刻根根直立,像刺蝟的尖刺一般,它的身體緊繃著,每一塊肌肉都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糖豆的眼睛瞪得溜圓,瞳孔收縮成一條細線,死死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它的嘴巴微微張開,露出尖銳的牙齒,喉嚨裡不斷發出低沉而急促的“嗚嗚”聲,那聲音中充滿了警告和不安。安菲能清晰地看到糖豆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它的尾巴夾在兩腿之間,顯然是極度的害怕,但又強忍著恐懼想要保護主人。安菲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糖豆的反應讓她更加確定,即將麵臨的危險是超乎想象的。她的手不自覺地更加用力地握住了槍,手指因為過度緊張而變得僵硬。周圍的空氣仿佛也因為糖豆的嗚嗚聲而變得更加凝重,那奇怪的聲響還在持續,每一秒都像是漫長的煎熬,安菲和糖豆就這樣緊張地對峙著未知的恐懼。
安菲的手因為長時間緊握槍柄而有些發酸,但她不敢有絲毫放鬆。她的手指仿佛已經和槍柄融為一體,僵硬地保持著那個緊張的姿勢。肌肉傳來的酸痛感如電流般傳遍她的手臂,每一根神經都在痛苦地叫囂著。然而,安菲的目光依然堅定而警覺,死死地盯著前方那片未知的黑暗。她深知,哪怕是一瞬間的鬆懈,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後果。那酸痛逐漸加劇,從手掌蔓延到手腕,再到整個胳膊。她的手指開始微微顫抖,但仍緊緊地扣著槍柄,仿佛那是她生命的最後一道防線。安菲咬著牙,試圖通過意誌力來克服這種身體上的不適。汗水不斷地從她的額頭滴落,流過她緊閉的雙唇,鹹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可她卻沒有心思去理會。她在心中不斷地給自己打氣:“堅持住,不能放鬆,不能……”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內心的掙紮,可她的手卻始終沒有離開槍柄半分。那股酸痛仿佛化作了一種無形的壓力,重重地壓在她的心頭,但安菲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退縮和畏懼,隻有堅決守護自己和糖豆的決心。
每一個細微的動靜都能讓她的心跳漏跳一拍,她感覺自己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哪怕是一片落葉輕輕飄落地麵的細微聲響,在安菲的耳中都如同驚雷炸響。那一瞬間,她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捏住,猛地一滯,隨後又瘋狂地跳動起來,似乎想要掙脫胸腔的束縛。一隻夜蟲在草叢中輕輕鳴叫,那細微的聲音也能讓她瞬間寒毛直豎,全身的肌肉都不自覺地收緊。每一次這樣的動靜傳來,她的腦海中都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各種可怕的場景,想象著未知的危險即將降臨。安菲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疲憊和恐懼。她的大腦已經被緊張和焦慮所占據,無法進行正常的思考。長時間的高度警惕讓她的精神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仿佛一根已經被拉伸到極限的橡皮筋,隨時都可能斷裂。她覺得自己的世界變得越來越狹窄,隻剩下那無儘的恐懼和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每一次心跳的異常,都像是在提醒她,她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的深淵,再多一點刺激,就可能徹底墜入瘋狂的黑暗之中。安菲的嘴唇乾裂,她無意識地咬著,嘴裡彌漫著血腥的味道,可她卻渾然不覺。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亂,仿佛溺水的人在拚命掙紮著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還能堅持多久?”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可她卻不敢給自己一個答案,因為她害怕一旦承認自己的脆弱,就會徹底失去抵抗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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