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了接聽，放在耳側，剛碰到門把手，聽見對麵的女聲，不由自主頓住腳步。
"阿玉，你大哥下個月生日了，你去辦個美國簽證，飛過來給他慶生吧。"
戚玉沉默。
"阿玉，你在聽嗎？"
在戚玉不說話的時間裡，她已經回到辦公桌前，把電話開了免提。
"念涵姐，我在聽。"
應完聲，戚玉跟慕辰安對視一眼，她心裡恍恍惚惚，十分沒底。
"念涵姐，我有工作，沒空過來。"戚玉不自然地摸了摸唇，拿出最完美的理由拒絕。
許念涵語氣遺憾："我還想給你大哥一個驚喜呢。"
把戚玉當驚喜，給大哥慶生？
慕辰安眉頭緊皺。
搞不懂許念涵的腦回路。
他略微思考，很快看透真相。
許念涵想把戚玉當成討好丈夫的工具，又能襯托出她的大度，兩全其美。
戚玉覺得十分詭異，她突然想關心一下許念涵肚子裡的孩子。
"念涵姐，你的寶……"
話說到一半被慕辰安打斷。
"大嫂，是我，辰安。"
許念涵驚訝："辰安？晚上你還跟阿玉在一塊呢。"
"對啊，戚玉現在跟我一起住呢，你不知道嗎？"
"你大哥也沒跟我說過啊。"
"大哥要照顧你，還要忙工作，實在沒空搭理戚玉，戚玉前陣子遇上詐騙，是我出手幫了她，看她可憐，索性就把她留在身邊了。"
慕辰安的話說得多少有些曖昧，戚玉皺起秀眉，不樂意他提起她被詐騙的事。
"你，你們……"許念涵有些懵了，又不好直接問。
男人修長的手指敲打桌麵，辦公室的兩人無聲對視。
戚玉搖搖腦袋，提醒他不要亂說話。
看她緊張的樣子，慕辰安低聲笑了笑，漫不經心地開口："大哥還不知道這事，大嫂你千萬彆說啊，替我們倆瞞著。"
因為慕彥青的緣故，許念涵跟慕辰安私下關係一直不錯，除了有點震驚外，她沒有懷疑過真實性。
"那你要好好對阿玉啊。"
"會的，大嫂，先掛了。"
戚玉聽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隻是隱約覺得許念涵的態度有些奇怪。
她想不通，直接問："念涵姐這是怎麼了？"
"她幾個月前流產了，情緒一直不太好。"慕辰安把手機推給她，沒說複雜的情況，語氣略帶敷衍。
流產？
戚玉瞪圓了眼。
她對此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許念涵流產的事情。
女人失去孩子，一定很傷心。
她後悔剛才在電話裡沒有對許念涵表達關心。
"大哥是不是挺難過的？"她的心裡話脫口而出。
話落，一道深幽的目光看過來，男人揚了揚下巴，嘴邊勾起淡淡的笑意。
"你可以打電話問問。"
戚玉連連搖頭，否決了這個提議，她一如既往不想打擾慕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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