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過商場,慕辰安升起窗戶,嘴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戚玉終於是紅了,人也開始飄飄然,似乎是完全忘了她是靠誰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車子在一家豪華的高級會所門口停下。
慕辰安走下車,恰好有個認識他的人過來打招呼。
"慕總,來根煙嗎?"
視線在對方手中的煙盒上停留兩秒,他緩緩點頭。
對方遞煙又遞打火機,隻是停下稍微聊了兩句,之後便主動離開了。
白色的煙霧從指尖升起,微風吹過,又一瞬間沒了。
慕辰安站在原地若有所思,須臾後,他深吸最後一口香煙,掐滅煙頭,走進會所參加一個收購談判的應酬。
應酬結束後,他叫司機直接開車去戚玉的公寓。
此時接近十點,還不到戚玉平時睡覺的時間,他站在她公寓的門口,短促地敲了兩下門。
大概過了一分鐘,戚玉抱著疑惑跑到門口查看貓眼,認出人後,她拉開了門。
"你,你怎麼來了?"
慕辰安一言不發,直接繞過她走進屋內,用腳踢上房門。
兩人站在窄小的玄關過道上,安靜地對視幾十秒,戚玉後退,拉開與他的距離,垂下眼眸,低聲問:"找我什麼事?"
這說話的口吻仿佛對麵站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聽起來就像是例行公事,毫無真情實感可言。
慕辰安眼底浮現出薄薄的怒色,他抬手把她推到牆上,手指剛碰到她的臉頰,她神色抗拒地偏頭避開。
他徹底沒了耐心,單手掌住她的後腦勺,低頭狠狠吻了上去。
嘴唇一熱,視覺模糊,戚玉像是大夢初醒,開始用儘全身力氣掙紮,躲避。
可男女之間力量懸殊,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隻能被迫仰起頭承受他的霸道。
她一直在想辦法掙開他,實在反抗無效,改為迎合。
察覺到她的主動,慕辰安微微一頓,目光落在她緊閉的雙眼和濃密的睫毛上,不由自主地,他的吻變得輕柔了許多,繼續慢慢與她糾纏。
就在幾秒後,戚玉故意亮出牙齒咬傷了慕辰安,他吃痛退後,兩人之間的親密終於被打破,氣氛陷入僵局。
慕辰安抬手碰了碰唇,指尖上留下鮮紅的血珠,他臉色沉了下來,強壓住心口的憤怒質問:"戚玉,你在發什麼瘋?"
戚玉背靠著牆,在他麵前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深吸了口氣,不悅地開口反駁:"是你在發瘋吧,莫名其妙來我家,又莫名其妙地吻我。"
最終是慕辰安氣笑了,他直接走進室內,抽張紙擦去唇上的血跡,極為自然地坐在沙發上,又抬起頭打量戚玉。
上次見麵,兩人做到淩晨,最後是他抱起她去浴室清洗。
回到床上,她說想喝水,他下床去拿水。她說腰酸,他輕輕幫她揉腰。她說困了,他耐心哄她入睡。
他可謂是無微不至地照顧她,沒讓她受半點委屈。隻是前段時間他工作忙,沒有抽空聯係她,見麵的次數一少,不知道她又犯了什麼毛病,突然事事都要跟他唱反調。
難道她之前的聽話都是裝的?
還是說她戲演多了,開始在他麵前玩變臉了?
"戚玉,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慕辰安麵上帶著一絲笑意,但語氣寒冷如冰,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嚴厲和冷漠。
戚玉微微抿唇,不說話,神情凝住,臉色十分難看。
一看見慕辰安,她的思緒立刻飄回之前,想起婚禮上慕辰安和林悅前後配合給她設局,又想起前幾天這兩個人在一個暗處的角落私下會麵。
這一回,他們可能又在密謀什麼壞事,儘管可能不是針對她,但她心裡總感覺不自在,甚至覺得彆扭和膈應。
當戚玉獨處時,她的思緒格外清晰,而那些深埋心底、難以言喻的不甘心,頃刻之間全部集中在了慕辰安一人身上。
這個男人從小家境殷實、父母恩愛、兄弟和睦,他本人又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從來沒有受過半點苦。無論男女,對他都隻有羨慕的份。
可這樣一個人卻擁有極為惡劣的品性,他曾無意間抓到她的把柄,以此為樂,之前是在精神上折磨她,而現如今是在床上糾纏她。
半年前,也是在這間公寓。
戚玉從答應成為他情人的那一刻起,她主動選擇丟掉自己尊嚴,轉而去追求她當時最看重的事業。
現在她的事業剛有起色,她之前的朋友不約而同來跟她道喜,有人羨慕她終於成為了大明星,有人誇她是個好演員。
人總是對沒有的東西產生追求,戚玉現在想撿回自己的尊嚴,不再想不知廉恥地去討好他,也不想在他麵前繼續裝乖巧。
她承認自己很貪心,總是既要又要,又總是半路變卦,但她忘不了慕辰安曾經對她造成的傷害,掰著手指細數,從小到大真是有好多件,件件讓她傷心落淚,件件把她打進情緒的穀底,總是要花很長時間才能走出來。
她突然想要結束這段肮臟又病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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