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紅相間的怪異毒蛇,身上有著一個個菱形花紋,乍一看,像是一隻隻詭異的眼睛。
此時此刻,那怪異毒蛇剛好昂起頭吐著蛇信,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一人一蛇的目光就這樣突兀的在鏡子中交彙。
我看到了毒蛇那冰冷的黃色豎瞳,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就在這一愣神的刹那,那怪異毒蛇飛快的在我脖子裡打了個轉,鑽入我的衣領消失不見了。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跳起來,拚命的拽著自己衣服的後麵,想把這毒蛇給抖落出來,把旁邊的人都嚇了一跳。
可是衣服裡空空如也,哪裡有什麼毒蛇?
旁邊洗手那中年大哥是個熱心腸:“老弟,咋了?有蟲子掉到衣領子裡了?我幫你瞅瞅。”
有人幫忙,我當然不會拒絕。
這大哥拉著我的衣領朝裡麵仔細看了一遍,搖頭道:“沒有蟲子,是不是已經抖掉了?”
到了此時,我也反應過來,自己看到的怪異毒蛇很可能是靈魂層麵的,沒有實體,自然無法從衣服裡抖落。
接著,我又想到了自己脖子後麵的那個詭異紋身,於是開口問道:“大哥,你幫忙看一下,我後背上有沒有什麼紋身或者傷口。”
那大哥又拽著衣領仔細看了看,說道:“沒有啊!你這後背上啥都沒有,哪裡有紋身和傷口了?老弟,你是不是睡迷糊了?”
大哥這話已經很明顯:有沒有紋身,這種事情不應該是自己心裡清楚嗎?傷口自己也能感覺出來才對。
聽到對方的話,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我現在就怕他直接在我後背上看到一條怪蛇紋身。
也許,此刻我脫下衣服對著鏡子照一照,就能看到那條怪蛇的圖案,可隻要普通人看不到,就說明情況沒有嚴重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我感謝了熱心大哥之後,坐在公共桌椅上抽了一根煙,定了定神,這才上了房車,開始規劃行進路線。
那罪孽纏身的油罐車肯定是沒辦法繼續追蹤下去了,不過我在睡著之前,已經有記者在做深度采訪了,這件事情也一定會被揭露出來的,不需要我再去操心了。
現在我最需要關心的,是自己脖子裡突然出現的那條怪異毒蛇。
之前我的脖子裡雖然有詭異的花紋,但是它一直都是以紋身這樣的死物形態出現的,這樣變成怪異毒蛇鑽出來還是第一次。
在夢境中看過外公人生經曆後,我知道這詭異花紋是小鬼子陰陽師當年留在外公血脈中的詛咒,那麼它如今化為怪異毒蛇鑽出來,是不是說明這詛咒已經十分嚴重了?
一定是這樣的。
隻要想到這個,我就忍不住一陣陣後背發涼,起身去了房車後麵,對著鏡子掀開衣服看了看。
果然,原本脖子後麵那詭異的花紋上,多出了一道蛇形的圖案,隻是還很模糊,隻是淡淡的一條,並未完全成型。
看來,還真的就是自己猜測的那樣,等到這怪異毒蛇成型,那藏在血脈裡的詛咒就會發作。
我很想呼喚黑無常大人,向他詢問一下情況,不過想到文明之山裡的情形,黑無常大人肯定忙得不可開交,自己這點小事就不要去叨擾他了。
更何況,之前夢境結束的時候,黑無常大人就給我指明了方向,繼續朝著東北前進,就能尋找我需要的機緣。
我想了想,回到駕駛室,規劃了行進路線之後,開著房車出發了。
雖然心中急切,可我依舊記得黑無常大人所說的話,更明白一個道理:欲速則不達。
黑無常大人說過,這一路我還要尋找那些老祖宗留下的優秀傳統文化,更何況,再往前走就到了東北地界。
東北這邊的情況我也了解一些,玄學圈子裡最出名的莫過於出馬仙了。
五大家仙當中,就有柳仙,也就是蛇仙。
我脖子上這詛咒化為實體,變成了一個怪異毒蛇,因為跟靈魂糾纏在一起,想要處理很困難。
可是對供奉柳仙的出馬仙家來說,肯定是有辦法的。
哪怕不能幫我根除詛咒,隻要能在有限的範圍內,限製這詭異毒蛇繼續生長就足夠了,這能為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所以,我並沒有直接開車沿著高速路行走,而是沿著鄉村公路往前開,準備一個村子一個村子這樣過去。
不管是神婆神漢,還是東北的出馬仙,大多都是生活在農村,想要找到他們進行交流,自然要去農村才行。
早餐我在車上胡亂對付了一口,到了上午十點鐘,我來到了一個小鎮上,在路邊找了人流量還算可以的陰涼地,把房車停在了樹蔭下,又把當初準備的條幅找了出來,掛在了房車上麵,自己則坐在椅子上品著茶,等待客人上門。
這鎮上有沒有出馬仙,我也不清楚,不過我這樣打出招牌在鎮上算命,真有出馬仙的話,也許會找上門來。
出馬仙算命是不一樣的,完全是另外一套體係。
簡單地講,像我這種需要拿生辰八字給人算命的,算是一門技術,把人生的命運看做一道數學題,算命就是解這道難題,把人生路上會遭遇到的情況解出來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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