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就在濱城住了下來,白天開車去參觀一下那些博物館,革命紀念館,去給各個烈士陵園敬煙上酒,晚上就跟黑無常大人在洗浴中心看奧運賽事。
這樣的日子過得還挺逍遙的,我也難得放鬆下來,原本繃緊的神經也放鬆了不少。
我一開始也擔心這樣會不會耽誤尋找機緣,可黑無常大人沒有提這回事,我就知道時機尚未成熟,自己應該安心的繼續等待下去。
這一天熬夜看完奧運會,我睡到中午,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拿起手機一看,是女攝影師打來的,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接起了電話:“不是說好了嗎?不要給我打電話了,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季藏,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你跟甜果真沒有挽回的可能嗎?”
“怎麼了?你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
“甜果她現在很傷心,在瘋了一樣找你,我看著有些不忍心,雖說她一開始……我感覺她現在是真心愛你的,真的沒有可能了?”
“等等,你說她一開始怎麼回事?”我發現女攝影師說漏了嘴,立刻追問道。
“啊?!我沒有說什麼的。”女攝影師趕忙否認。
“你不要騙我,我想要知道一件事情,有的是辦法,是你告訴我,還是我去你夢裡自己問?”我這話當然是在嚇唬女攝影師,沒有孤魂野鬼告彆進入夢境,我是不能隨便窺探普通人的記憶的。
可女攝影師見識過我把甜果靈魂帶回去的事情,一下子就相信了;“彆,我跟你說實話還不行嗎?”
“一開始是怎麼回事?”
“也沒什麼,甜果就是看到你有房車,才會那樣接近你,不過她後來應該是真的愛上你了,要不然現在也不會瘋狂找你。”
聽她這麼一說,我回想起跟甜果認識的過程,還有這女攝影師看向我時那複雜的眼神,一切都想通了。
女攝影師是了解甜果的,所以她看到甜果接近我,已經知道了甜果的手段,看我的目光,是在看一個上鉤的冤大頭而已。
一時間,我的心情無比複雜:之前遇到甜果,還覺得可能遇到了愛情,哪怕後麵發現跟甜果不是一路人,我心中依舊保留著那份美好,此刻卻被事實給殘酷的打碎了。
見我遲遲不說話,女攝影師追問道:“季藏,你還在嗎?”
“在聽著,她為什麼會瘋狂找我?你跟她說起我了?”我有些奇怪,畢竟我已經把甜果關於我的記憶全都抹去了,她怎麼會想起我?
“我沒有跟她說起你,我甚至還跟小遊說了,不要再提起你,小遊還很開心。我還把拍下來的那些照片素材和視頻素材裡,有你出鏡的全都刪了……”
“那她怎麼會在瘋狂找我?”這根本就不合理嘛,既然完全不記得我,又看不到我的照片和視頻,怎麼會瘋狂找我?
“你去平台上看她發的最新一期視頻就知道了。”
說完,女攝影師就掛斷了電話。
我愣了片刻,還是拿起手機在平台上搜索起來,我已經取關了甜果,也隻能搜索了。
很快,我找到了女攝影師說的那個最新一期視頻,點開看完,我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是我們之前在遊樂場遊玩的時候,拍攝的一些視頻畫麵,其中一個項目是空中飛人,雖說鏡頭一直集中在甜果的身上,但是有一小段畫麵把我也拍了進去。
隻是這段畫麵,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側臉對著鏡頭的,隻有一瞬間的正臉,還是鏡頭的虛化之外。